&esp;&esp;想着,他又笑了。
&esp;&esp;待走到楼上,付砚收拾好心情。开门进屋。屋内一片寂静。
&esp;&esp;灯开着。
&esp;&esp;换好拖鞋,走进客厅,才发现母亲在。
&esp;&esp;“我回来了。”
&esp;&esp;付母撑着头,靠在沙发上浅眠。听到声音,并没有抬头。
&esp;&esp;付砚也没有说什么,放了包准备去洗澡。
&esp;&esp;“……从医院回来的?”
&esp;&esp;付母突然出声。
&esp;&esp;“啊;是……”
&esp;&esp;“你爸情况怎么样?”
&esp;&esp;“办了住院手续。后续还要看。”
&esp;&esp;“景春呢?还在忙?”
&esp;&esp;“嗯。”
&esp;&esp;“……”
&esp;&esp;付母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立起身子,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白炽灯管发出嘶嘶的叫声,墙上时钟停摆,角落冰箱不知何时重启,嗡嗡作响。
&esp;&esp;这里压抑得可怕。
&esp;&esp;付砚只想快些去洗澡,顺便重温刚刚的……
&esp;&esp;“这么多年为了照顾你爸,我们家也熬了不少的日子。”
&esp;&esp;付母道。
&esp;&esp;付砚一顿。
&esp;&esp;“白天你不在,景春一直在忙。下午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是买菜又是做饭。你爸不方便、是她扶着去;佳佳淘气、也是她一直盯着。人都嫁过来叁年了,任劳任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esp;&esp;付砚低着头。
&esp;&esp;付母见他不言语,挪了挪腰,继续道:“说实话,刚刚你到底去哪儿了?”
&esp;&esp;“……”
&esp;&esp;“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付母讲:“那些金贵的娇儿客,我们家要不起,也要不得;要没有个能干活的,指不定你受多少罪呢;”
&esp;&esp;“……”
&esp;&esp;“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至少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单亲家庭养大的、多少心理都有问题……”
&esp;&esp;“妈知道你放不下——但佳佳也这么大了,你也收收心,对景春好点儿……”
&esp;&esp;“……”
&esp;&esp;后面付母又絮絮叨叨好些个话,付砚听了二十年,甚至连下一句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他木然地站在那里,木然地接受——母亲的声音像半夜里的蚊子一样绕到左耳又绕到右耳。他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怎么也拍不到。
&esp;&esp;……
&esp;&esp;不堪其扰,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