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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乱（第2页）

&esp;&esp;她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

&esp;&esp;“妈……”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付砚拉开母亲。老人匍匐在儿子的怀里，呜咽难言。

&esp;&esp;周景春“死”了，付砚“盲”了，付母哭晕过去。路弥坐在地上，她脑子里闪现过各种片段，一帧一帧快速回放。长期压力下的高强度工作让路弥此时此刻清醒无比，而局外人的身份也帮助她理清了头绪。

&esp;&esp;“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一定……”

&esp;&esp;她喃喃着。

&esp;&esp;付砚抱着昏过去的母亲，紧闭不言。

&esp;&esp;“付砚……付砚！——”

&esp;&esp;路弥大叫一声，抓住身旁男人的衣服。

&esp;&esp;“去！去调监控！”

&esp;&esp;付砚看着她，有些发愣。

&esp;&esp;“去调监控！——去找保安！”

&esp;&esp;路弥说得又急又快：

&esp;&esp;“从事发到现在总共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大厅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查！……不，是从更久之前……付砚，你去查！先查近一个小时的，再查近两个小时的……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esp;&esp;付砚还在愣神；

&esp;&esp;路弥气急了，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esp;&esp;“哦、哦……好、好。”

&esp;&esp;“我去派出所，我有亲戚在那儿、对、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esp;&esp;路弥哆哆嗦嗦拿出手机。

&esp;&esp;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esp;&esp;“我跟你去！——”

&esp;&esp;死人样的周景春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她跪在地上，仰头盯着路弥：

&esp;&esp;“让我跟你去；”

&esp;&esp;“我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esp;&esp;周景春紧紧握住路弥的手。她的戒指刚好卡在路弥指骨上，硌得生疼。但看见女人眼中那抹绝望的灰败时，路弥没有勇气拒绝。

&esp;&esp;“好。”

&esp;&esp;路弥点头，一把拉起她：

&esp;&esp;“要走就快！趁现在赶紧过去！付砚，你去找医院调监控！我和周……去派出所找人；你父亲不能没人照顾，还有……”

&esp;&esp;她看了眼付母。

&esp;&esp;付砚心领神会，急忙对她说：“我知道。”

&esp;&esp;扯着周景春从地上爬起来，路弥正要走。付砚忽然拉住她：

&esp;&esp;“拜托了。”

&esp;&esp;路弥望着他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