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鸣,你出来!”
&esp;&esp;“我不出来!我好歹也是你舅舅,就喝你一口水,你还大呼小叫的。”
&esp;&esp;阮棠睡醒了后,回了一趟家属院。
&esp;&esp;几天未见,家属院的女人们都笑呵呵地跟阮棠打招呼,就连王大妈也对阮棠勉强挤出了一个要哭不哭的笑脸。
&esp;&esp;这女人真的太狠了。
&esp;&esp;寻常女人看到自己男人有猫腻,都忍气吞声。这人倒好,自己先吆喝上了,还把人给打了。回家还跟没事人一样,见人就笑着打招呼。
&esp;&esp;最关键的是,阮棠养了一批“打手”!
&esp;&esp;自从那天后,维修部门的人堵着季南烽揍。也就是季南烽有点手上功夫,才没能吃大亏。
&esp;&esp;“今天,大家好热情呀。”
&esp;&esp;阮棠丝毫不知家属院里对她的评价,将她晒的海货和菜干整理了一小麻袋,又上粮油站买了些米面。
&esp;&esp;自行车车头车尾绑得满满当当,才往红辉公社骑去。
&esp;&esp;红辉公社的局势很严峻,就算是有阮父这个大外科坐镇,没有足够的药,没有医疗条件,一些重症的病人在不断地死去。
&esp;&esp;隔着守卫员,阮棠一次见到了阮父。这半个多月,阮父又苍老了许多。
&esp;&esp;“你们夫妻俩是说好的吗?小季前脚刚送了米面和一堆菜。”
&esp;&esp;阮父嘀咕着,他才四十出头就吃上了女儿女婿的孝敬,还多得吃不完,大院里的人知道了怕是要羡慕死……
&esp;&esp;拉完了家常后,阮棠将粉末状的吡喹酮递了出去,阮父指尖捻了一点,习惯性地放嘴里尝了尝。“这是什么药?”
&esp;&esp;“吡喹酮。治疗血吸虫病,急症轻症只需6天一疗程,重症慢症状可适当加疗程,适用于各期血吸虫病和夹杂症患者。”
&esp;&esp;阮父看了一眼阮棠:“你确定?”
&esp;&esp;阮棠点头,“我找了几只病鸡,你可以用非锑剂和这个吡喹酮分别用药,看药效和副作用。”
&esp;&esp;“你想要做什么?”
&esp;&esp;“吡喹酮还未面世,我需要试药人,才能大范围推广。”
&esp;&esp;阮父深深地看着阮棠,那十日在红辉公社义诊,他就察觉出阮棠不一样。只是阮棠不说,他也不问,因为他清楚,那个就是他的女儿。
&esp;&esp;“小棠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esp;&esp;阮棠沉吟了一下,坚定点头。“我虽有些际遇,但不改五岁时立下的要握您手术刀时的初心。”
&esp;&esp;阮父有自己的一套手术刀,阮棠五岁时你跟我装什么哑巴
&esp;&esp;阮棠做了一整晚的梦,前世今生恍恍惚惚。
&esp;&esp;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家属院很安静。
&esp;&esp;她拿了脸盆去洗漱,路过徐二姐家门时,就听到“哐哐哐”砸门声,还有徐二姐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