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还没踏进家门,就被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家丁给逮个正着,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是债主找上门了。
当他被一路拖进楚家庄,才知道怎么回事,在狮子大开口地要了一百两银子后,于是什么都招了。
这一天,楚漠然毫不留情地掐住李芸娘的颈项,把府里的下人全吓坏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宛如疯了似的主子,若不是赶来看热闹的太子命令侍卫将他拉开,说不定真会活活掐死她……
其实,楚漠然更想杀了自己!
原来招福是为了让他们母子俩尽快和好,才会遭人设计,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他的误会,而他也真的就这么认定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来,该被千刀万剐的是他才对,她不该受到这样的伤害,全是他的刚愎自用、不可饶恕的猜疑心在作祟。
多少的悔恨也挽不回他所犯下的错误,救不回流逝的小小生命,更有可能让她因此恨他,这是他最无法承受的结果。
“原谅我……原谅我……”
楚漠然握着冰凉的小手,将它贴在唇畔,眼眶泛红,诚心祈求着上苍给他弥补的机会,无论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或许是真的感动了天上的神祇,就在招福昏睡了将近半个月之后,这天午后,她动了几下眼皮,感到全身酸疼地苏醒。
“嗯……我的头……好晕……”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睡太多了,睡到头昏脑胀了?
“夫人醒了!快去跟老爷说……”伺候的丫鬟大嚷。
招福试着抬起手来,却觉得好沉重,是病了吗?待她慢吞吞地掀开眼皮,觉得有些刺眼,又闭上了,接着便听到一阵疾行而来的脚步声。
“招福!”楚漠然欣喜若狂的扑向床榻,俯下身躯,心中万分感谢老天爷垂怜,让她能够醒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她试着适应光线,再次睁开眼帘,看了半天……她先清了清干涩喉咙,最后才发出声音——
“你是谁啊?”她纳闷着,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他们认识吗?
闻言,楚漠然的脸整个惨白,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他十指紧紧地扣住她的肩头,嗓音因恐惧而沙哑破碎。“我知道你恨我、气我,这些我都可以承受,但是不要这么说……”
她瞪圆了眼儿,很是奇怪地睨着他。“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不认识你……阿爹!阿爹!”招福叫着,试图坐起身来,可是体力还有些虚弱,就连叫声也变小了。
“快去把大夫找来!”楚漠然难以置信,大吼着。
招福喘着气,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不禁傻眼,怎么一觉醒来,好像天地都变了。
“呃……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楚漠然高大的身躯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不!”这个代价……太大了!
招福被软禁似地,在这陌生的地方又躺了好几天,虽有满腹疑问,但身子虚弱的她也没法离开,只好随人摆布,被人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而且照料她的还是个陌生的大男人。
这一日,她觉得精神好多了,也有力气下床吃饭,再不用人家喂了。说实话,让一个大男人喂她吃饭,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她怎么也想不起这男人是谁,不过每回被他忧伤又深情地看着,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跳得好快,好像要蹦出来似的,还很想伸手摸摸他、抱抱他,真是太不害臊了。
这男人还一直口口声声说他是她的相公,早在半年多前,她便跟他成了亲,当上了楚夫人……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男人铁定是在诓她,不过诓她又有什么好处,实在是想不通。
见房内没人,招福换上搁在床尾的衣裳,再套上绣花鞋,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不过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府里,还有阿爹也真是的,怎么不来接她,还是不知道她在这儿?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她脑袋里打转。
招福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然后轻轻地打开房门,陡地抽了口凉气,被站在外头的高大身影给吓到。
“怎么也不出个声?吓了我一大跳……”她拍了拍胸脯,压压惊。
“你要上哪儿去?”瞧她看着自己的神情,像在看个陌生人,让楚漠然心如刀割。
她搔了搔下巴。“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总不能继续在这儿叨扰,当然得要回家了……”
“这里就是你家。”他嗄声说。
“才不是,光这房间就比我家大多了。”招福一脸困扰地看着他。“我说楚老爷,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夫人?”
楚漠然胸口窒了窒。“你姓朱,名招福,今年十八,不!你十九岁的生辰已经过了,还有你爹叫朱大勇,家里以养猪为生……我说的对吗?”
“不对,我的生辰还没过,所以我不是你的夫人……”
“你是!”楚漠然失控地提高嗓音。他心痛地想,莫非是因为他冤枉了她、伤了她的心,所以她宁可选择把他遗忘?
招福惊跳一下。“你、你不要这么激动……”拜托!该激动的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