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的眼皮不自禁的跳了一下,说道:“春来居是杨不定拆的,赔钱也该找他。”
于是白落提向左看去。
杨不定沉默了一会儿,道:“楼是您让我拆的。”
“可剑是你挥下的。”
李休反驳道。
这个解释很牵强,也很气人,杨不定一只手握在了剑柄上。
“我没钱。”
剑身之上有寒气肆虐而出。
李休双手负在身后,义正言辞:“且放宽心,既然我是惹的祸,我自然会擦屁股。”
“您好像很开心。”
赔钱与否其实他并不在意,听雪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好像?”
李休笑着问道。
“因为不是真正的开心,所以只是好像。”
杨不定道。
李休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轻快的步伐也跟着缓慢了下来。
了解他的人不少。
只是都远在长安。
此刻身旁只有一个杨不定算是熟人。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算是半个熟人,如今看来应该算是一个。”
李休学着王不二的样子,将肩膀耷拉了下来,以前他只觉得这样走路比较懒散和惬意,如今看来这是因为扛上了太多的责任二位压弯了双肩。
几人的速度不算快,因为红袖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但好在茅草屋不算远。
因此很快就赶到了地方。
为了方便寻找,每个类型的建筑都归纳在了一起。
比如春来居所在的烟花巷,向右走的千百颜色。
还有眼前这扑面而来的浓香酒气。
街头左侧放着一个牌子,上头写着酒香不怕巷子深。
街头右面也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酒香也怕巷子深。
两句话各有各的道理。
李休觉得很是新奇,遂多看了两眼。
顺着这条酒巷朝里走去,一处茅草屋立在中间看上去很是扎眼。
因为周遭的酒楼与客栈都是三四层的建筑高度,上面坐满了人。
只有这个茅草屋是矮矮的一层,一眼看去十几张桌子只做了六七个人,相对其他来说显得冷清了不少,偏偏掌柜的老神在在的坐在竹椅上,看到几人在屋前站下竟是眼皮也不抬一下,像是没瞧到一般。
李休看向了慕容。
慕容看着茅草屋门口的一个小牌子。
李休也顺着看了过去,然后便明白了为何这家店只有寥寥几个人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