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眉头紧皱的在替司玖把脉。
司玖这会儿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的脖子上有许多红痕,显然是昨夜留下的。
温白芷有些许尴尬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站在一边。
此刻她只希望容恒不懂这些东西的来源。
容恒自然不懂。
他在看到这些红痕的时候还以为司玖是被什么蚊虫咬了呢。
但蚊虫叮咬不是现在需要治疗的重点,他就没说。
直到他将司玖的手腕重新放回床上,温白芷的矜持才装不下去了。
“怎样?他昨夜有些发烧,也有过胃痛,但我给他吃了药丸之后,应该是有所缓解的,至少能睡的着,但今早起来他又说自己头疼,看起来疼的很严重。”
温白芷将司玖的病况与容恒细细说明了。
容恒开口道:“他昨夜是不是将喝下的酒都抠吐了出来?”
温白芷点头。
容恒继续道:“酒虽然吐了出来,但不是全部的酒都能吐出来,所以会对他有所影响也是正常的,我估计他这样应该就是昨夜饮了酒,再加上情绪激动,跌宕起伏的,才会在今早有这样的反应。”
情绪激动?难道是做的时候?
跌宕起伏?温白芷又想到司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这下就很好理解了。
她开始后悔喊容恒过来了。
“那可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吗?”她问。
容恒随手将放着银针的包打开:“没什么大事,我给他扎几针就好了,后面还是要注意最好不要让他的情绪起伏的厉害,他的身子比一般人的要弱的多,各方面还是要多加小心。”
温白芷默默点头:“我会的。”
下次她再也不敢像昨夜那么放肆了。
以后肯定不管司玖怎么求她,她都不会再迈出城门一步了。
也怪她没把持住。
随后在容恒的施针治疗下,司玖的头疼症状缓解了不少。
他也能闭着眼再休息一下了。
容恒说道:“先这样,到时候还有什么情况再来找我吧。”
他不好意思和温白芷说,他昨夜等了他们一宿。
温白芷感激着送他出门:“我跟司玖商量好了,他的味觉还是要治,不管后果如何,我们都愿意尝试一下,再说了,保不准真的能治疗成功呢。”
容恒对这事并不意外:“都听你们的。”
温白芷随后又说:“但不是现在治,至少要等我们把赤度这边的事办完之后,才来考虑这事。”
容恒表示理解:“反正也失去味觉这么长时间了,不急在这一时,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再治疗都一样,正好也可以给我时间再多去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治疗方法或者治疗药物吧。”
“如此甚好。”
这边的二人甜如蜜,但尚瑶那边的氛围就明显不同了。
尚瑶遣去所有跟从,一个人坐在上好的厢房内,为自己泡了一壶好茶。
她捏着茶杯,身体后仰,双腿交叠。
她在等。
等一个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要来找她的人。
她不会武功,自然没有人家那么好的耳朵。
但她就是知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