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岿然不动:“无事,我自己可以走。”
温白芷心里此刻乱成一团:“对,你可以,你最可以了,你走给我看看。”
说着她把容恒拉到一边:“容大夫,我们都不去帮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
容恒开口想说些什么又闭嘴不言。
他看得出来,温白芷似是在帮司玖摆脱一些固有思维。
司玖见她真的不管自己,心底无端的生出许多委屈和自厌来。
若是自己能再健康一些,若是自己能和别的男人一样。
是不是她会多看自己一眼。
可,可为何,为何她明明之前已经接受了这般残破不堪的自己,此刻又,又要离自己这么远。
司玖僵硬的挪动自己的腿。
温白芷抱臂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
他用尽所有力气走了两步后一个踉跄往下摔去。
容恒本能的要去扶又被温白芷拦住。
“容大夫别动,他说自己可以的。”
容恒只好悻悻的摸摸鼻子。
司玖手掌撑地用力站直身子,此刻的他分不清是心里的疼痛更甚,还是膝盖处的剧痛更严重。
他无法去忍受温白芷的目光不落在自己身上。
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额头与眼角都泌出细汗来。
见他一直咬牙撑着,温白芷先坚持不下去了。
她本意只是想让司玖学会如何与人示弱。
可她似乎不能操之过急。
她再坚持不下去,几步走到司玖面前。
她对司玖伸出双手:“如果你能知道,你不需要一个人忍受,你可以和旁人诉说自己的痛,那该多好啊。”
司玖一把往上够住她的双肩,他滚烫的呼吸和眼泪都洒在温白芷颈间。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暌违三年,之前那个会示弱会叫苦的孩子,似乎又回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