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用银子付。”
“哎哎,好嘞,我这就称!”
见到对方果然用白银付账,陆家兄弟都十分高兴,这就比祖越的铜钱更有赚头,只是收钱的时候没看清胡里抓了多少碎银,但当一入手,陆家老大就觉得分量不对,这哪是一两的分量。
“这,客官,您给多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陆家老大还是将银子全放到了一边的银秤上,提起小秤称量,果然,足足有差不多二两。
“有二两呢,得退回一些,再找零铜钱……”
“不用了不用了。”
胡里连连摇手,拒绝掌柜退钱。
“店家,这钱不用退,其实今天来,在下也是想来向店家道个歉。”
“这从何说起?”
陆家兄弟面面相觑,有些疑惑,胡里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黑狗再看看计缘,定了定神回答道。
“前些日子,店家应该丢了好些个烧**?”
“呃,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自打一个半月前把大黑迁来拴在铺子这之后,就再也没丢过了。”
陆家老大回忆了一下回答着,胡里赶忙接上话茬。
“对对,实不相瞒,在下家中也养了些呃……养了些狗,前阵子似乎在外叼回来一些烧鸡卤肉,在下一直寻找失主,后来才知道是这边铺子丢的,特来赔礼的!”
一旁的大黑狗抬头看看胡里,狗嘴的嘴角都咧了一下,而计缘也同样轻轻一笑,这方法不是他教的,只凭胡里自己发挥,算是中规中矩。
那边陆家兄弟也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可,可这也用不了一两银子这么多啊,至多四百文就够了……”
“哎,应该的应该的,剩下的就当是赔礼了!”
胡里也逐渐展现出交涉方面的天赋,和店家你来我回,说得对方最后半推半就,半真半假地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收下了银子,还热情表示帮着将肉送去府上,但当然被胡里和计缘拒绝了。
等计缘和胡里一起离开的时候,两人左右手都提满了东西,在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之后,所有熟食全都消失,汇入了计缘的袖中。
此后两人又依次去了几家狐狸们偷窃过的店铺和酒铺,胡里以差不多的方式和差不多的说辞,买来了不少酒菜,最终花出去五两银子的巨款。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胡里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兴奋,有种了却了一件大事的舒坦感,和计缘一起走在大街上,由内而外由心到身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种感觉其实并没有质变那么夸张,甚至可能十分微弱,但和计缘待在一起,胡里对这种感觉的把握变得十分清晰,自然而然放大了这种感触。
“计先生,之前感觉不出来什么,但现在感觉舒坦好多了!”
计缘只是笑笑,淡然道。
“做人也好,做妖也罢,有时候就是不能有心结,一有心结,久了便生心劫,所以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又毫无负担之辈,最好还是将心结以恰当的方式了了,有助生活亦有助修行。”
胡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抓住计缘话中的漏洞忽然问道。
“计先生,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择手段又在心中认可自己这种行为,也就不会有心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