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进步很快。”耿忠眼中露出赞许的光芒。
两位老人和当初刚进保和堂判若两人,耿忠做事勤快耐劳,还有点受苦的乞丐影子,老太太就完全不一样,向任何地方一站,就和附近的环境融为一体,看起来十分自然,但也很难让人留下什么印象。两人似乎普通得如一缕微风,不着痕迹。
唯有孙笑天知道,老太太就是个莫测高深的人,整天浇花扫地,漫不经心,可自己提出有关相术的问题,她随意一句回答都够想上几天,要不是这位老太太,孙笑天才懒得进保和堂。他原本学的经济管理,不感兴趣才放弃,选择行走江湖,何苦挑起保和堂这个经济重担。
孙笑天刚离开,楚韵就急匆匆走进院子,和陈雨轩打了声招呼,把一个包提进凌威的房间,打开,是许多药品,陈雨轩惊讶地说道:“楚韵姐,好像都是急救药,用不着吧。”
“你这里毕竟是中药铺,我怕出现更多的意外,有备无患。”楚韵温和地笑了笑,柳眉杏眼间带着笑意:“雨轩,你没睡好吧,休息一下,这里我来照顾。”
“凌威不醒来,我没心情休息。”陈雨轩微微摇了摇头:“我去让梅花弄点吃的来。”
早餐用不着太jing致,何况两人也没什么味口,只是喝了点牛nǎi,吃一小块千层油糕,就算对付过去了。
保和堂前面的大厅开始有病人光顾,陈雨轩吩咐梅花和其他人照应,就说她在养伤,任何人都不见。
没有人打搅,后院一片宁静,两个人静静坐着,忽然一时无语,只有凌威偶尔的一两句胡话,陈雨轩疑惑地说道:“他在说什么,一直在念叨两个字。”
“是可可吧。”楚韵不用听也知道,她的柳眉深深锁起来,她经常照顾叶小曼,叶小曼也会在下意识提到小威,,这一切是缘还是孽,无人知晓。两颗深爱的心冥冥之中还在呼唤。
“可可。”陈雨轩低声念叨着,不明白什么意思,刚要再次追问楚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门传过来,直奔凌威的房间,陈雨轩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门,一位圆脸大眼的姑娘站在门前,身后跟着一位大辫子少女,陈雨轩诧异地叫了一句:“祝玉妍,怎么是你?”
“凌威是不是病了?”祝玉妍声音清脆,单刀直入进入正题。
“你怎么知道?”陈雨轩有点奇怪,这件事守得很严,陈雨轩一再叮嘱不要外传,祝玉妍在永chun岛怎么会知道消息。
“让我看看。”祝玉妍没有回答陈雨轩的话,而是透过陈雨轩的肩部,有点焦急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凌威。
“祝姑娘,我也知道你一片心意,可是你和凌威好像误会很深,凌威的病我们也没有把握,还是尽量减少刺激。”陈雨轩挡在门口,话说得很婉转,意思明了,既然你们有矛盾,就不要刺激病人。
“小姐,我们回去吧。”朱珠拉了拉祝玉妍,低声说道:“陈二小姐说得有道理,如果刺激凌威,一份好心倒变成了坏事。
祝玉妍愣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点,商量着说道:“陈姑娘,我就看看他行吗,不会惊醒他,,马上我要离开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祝玉妍的话有点楚楚可怜,柔肠百结,陈雨轩最听不得软话,立即让开身,轻声说道:“你就看看他,暂时不会醒。”
“谢谢。”祝玉妍缓步走到凌威床前,和楚韵打了声招呼,然后紧紧注视着凌威,凌威的眼睛紧紧闭着,看不到那种深邃的目光,线条分明的脸颊也没有了平时的刚毅,嘴角微翘,带着柔和的微笑,竟然有一点天真。
祝玉妍心中一阵酸楚,无论如何,还是忘不掉他。一个小时前还在永chun岛的沙滩和朱珠大骂凌威不解风情,莫名其妙。接到电话却忽然魂不守舍,慌慌张张和朱珠爬上快艇,直奔保和堂。
世上有许多事不是用道理可以说得清的,尤其是感情,彻头彻尾就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冲动,也正因为有激情和冲动,年轻的岁月才多姿多彩。
“他心火是不是很大?”祝玉妍声音轻柔。
“是。”陈雨轩微微有点奇怪,祝玉妍怎么知道凌威心火旺,,不过没有追问,继续说道:“我们正在想安定心神的方法。”
祝玉妍没有再说话,缓缓取下脖子里的金链子,下端是那块紫sè玉佩,她万分轻柔地把玉佩挂在凌威胸前。
紫玉佩,安定心神,凉心去火,对于凌威确实最恰当不过,陈雨轩都暗暗后悔,自己脖子上也有一小块,为什么没有想到让凌威戴上。
“谢谢你,祝姑娘。”楚韵也知道紫玉佩的神奇,由衷地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尽力让凌威早点恢复,还要找到在凌威身上下病菌的人。”
“凌威是被人害的。”祝玉妍猛然转过身,眼中寒光闪闪。
“我们正在调查。”楚韵看着凌威床前的中药,思索着说道:“基本锁定目标。”
“是谁?”祝玉妍声音干脆,紧紧盯着楚韵秀气的脸颊。
“祝姑娘,你就不用问了,我们自己会处理。”楚韵不想祝玉妍插手,既然凌威和永chun岛表现得格格不入,就无法判断永chun岛是否会对保和堂不利。
“告诉我,是谁?”祝玉妍固执地盯着楚韵,目光锐利:“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坂田一郎,一个商人。”楚韵犹豫了一下:“不过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我们必须摧毁他们实验细菌的基础,才能避免这种怪病的细菌继续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