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大怒,指着冯敬对吏部来人骂道:“这种作恶多端,天怒人怨的恶人,吏部居然还给他升官,吏部的那些人到底干什么吃的?”
来人淡淡一笑道:“这就不是我们这些跑腿的人所能管的了。宁大人,冯敬我们要带走,对不住了。”
说完,他带来的人跳上断头台,把身上绳索为冯敬解了。
两人护着冯敬刚跳下断头台,就见宁远恒手持宝剑快步走来,拦在三人面前。
其中一人见宁远恒气势汹汹,色厉内荏地道:“宁远恒,你可知道我们是吏部的官差,冯敬是新任命的济州刺史。你要伤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人,便是谋反,宁大将军也得被你连累。”
宁远恒听了吏部官差的最后一句话,手里紧紧握着宝剑,脸色发青,气得浑身颤抖。过了好半天,宁远恒终于还是退后了一步。
冯敬又是哈哈大笑,“宁远恒,我们来日方长,今日之事,冯某记下了,容当后报。”
宁远恒眼睁睁看着冯敬被吏部官差带走,却毫无办法,狠狠地将宝剑扔在地上,呆立在原地。
这一切周寒俱看在眼里,走过去,将宝剑捡起来,放回宁远恒腰间的剑鞘中,轻轻地喊了一声,“大人。”
宁远恒回过神,看也没看周寒一眼,走出人群,跳上马,飞奔而去。
当宁远恒从周寒面前掠过之时,周寒看到他脸上那愤怒与不甘。
周寒回到府衙,刚进大门,叶川便迎上来说:“先别过去,大人正发脾气呢,还是躲远点。”
“哦!”周寒闷闷地回一声,向公堂看去,地上果然扔了一地的卷宗,周寒不由得叹口气。
然后,周寒想起来,今天为了监斩,她和大人还都没吃中午饭呢。
周寒跑了出去,回了醉仙楼。再回来时,手上提了一个食盒。而府衙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只有两个守门的还在门外站着。
周寒先到公堂,公堂没看到宁远恒,到二堂,也没人。
周寒便转过二堂,来到后宅。正厅,偏厅都没有。周寒纳闷,难道人出去了。
周寒正想着,突然听到踏焰的一声响鼻。
周寒穿过偏厅来到她和宁远恒住的院子里。那间东西向的房间,踏焰正在里面吃草,很安静,宁远恒不在这儿。
周寒看到宁远恒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她走过去。房间内,宁远恒正背对门口,坐在桌旁。
“大……”周寒刚吐出一个字,只见宁远恒扬起一只手臂大袖一甩,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全都推到地上,大喝一声“滚”。
周寒刚想转身离开,宁远恒已经转过身来。
宁远恒看到是周寒,对自己刚才冲她发火很过意不去,想解释,“阿寒,刚才我……”
周寒当然明白他现在心中的难受。
她迈步走进屋中,将食盒放在桌上,“大人将茶碗都扔在地上也好,省得我还要收拾出地方来放这些饭菜。”
宁远恒嘴角微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状。
周寒从食盒里端出三盘精致的菜肴,一碟点心,又从最下层提出来一小坛酒,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