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被他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可就不大好了。
&esp;&esp;“放料的人说与双煞有关。”少年颔首,起身将她抱起,温淡出声。
&esp;&esp;他视线朝着农户的屋子示意了一下,“就在那里。”
&esp;&esp;筎果瞥了过去,想起刚才的险境,后怕地缩了缩身子,好不容易才得来了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esp;&esp;“我遇上了。”她垂下眼眸,缓缓地道:“有人赶在影卫之前出手救我了,时机卡得刚刚好。”
&esp;&esp;若是那所谓的双煞真如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那杀人越货的动作应该是麻溜的,怎么还会给人翻窗弹石子的空档?
&esp;&esp;她没有说全,但三言两语已经让萧芜暝有了方向。
&esp;&esp;“知道是什么人?”少年的嗓音随风而起,低醇地很是好听。
&esp;&esp;筎果歪着头,神色俏皮,“一察觉到你就溜了,大约是要跟你玩的老鼠。”
&esp;&esp;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回了农户的屋前,筎果有了靠山,底气特别的足。
&esp;&esp;她特别想一马当先,自己先踢门进去,但是她的绣花鞋被萧芜暝扔在了河边,她现下没法着地,只能高声喊了一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识相地就自己滚出来。”
&esp;&esp;静默了一会,只有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屋里安静的跟义庄一样。
&esp;&esp;“不会是逃走了吧?”马昭紧蹙眉头,看向了身前的萧芜暝。
&esp;&esp;筎果一拍脑袋,“我忘记了,他们刚被点穴了。”
&esp;&esp;少年微微侧脸,给马昭一个眼神,马昭随即会意,抬手一挥,府衙的衙役们便提刀上前。
&esp;&esp;马昭为首,一脚踢开了木门,随即身后的衙役们齐声唰的一响,官刀已经出了刀鞘。
&esp;&esp;农户屋里光线很暗,里头没有人影,隐隐约约地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esp;&esp;马昭狐疑地看向半敞开的木门,拿着刀柄抵住门缓缓推开。
&esp;&esp;萧芜暝站在屋前,轻挑剑眉,微微侧过身,低头对着怀里的筎果道:“这小院建的不错。”
&esp;&esp;“……”少女只得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栅栏里还在啄米的鸡。
&esp;&esp;她知道萧芜暝的心思,大抵是察觉到了屋里异常,不想让她看见罢了。
&esp;&esp;前世厮杀狠绝如他,早已嗜血如常,那夜有刺客袭他,他亲手扼住刺客的喉咙,手掌力道稍稍加重,猩红的鲜血便从刺客口中流出。
&esp;&esp;整个过程,他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遮住她的眼睛,音调极缓地说,“这亭子残旧了,你还是别看了。”
&esp;&esp;那座落日亭是他登基成新王的时候刚建起的,那刺客是他登基当夜行刺的。
&esp;&esp;萧芜暝这人,面对乱臣刁民,胡话说得面不改色,却偏偏在她这里,谎话连三岁孩童都能轻易识破。
&esp;&esp;站在队伍最后的衙役年纪最小,刚被招进去,听见王爷这么一说,便忍不住地东张西望起来。
&esp;&esp;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王爷的品味是不是太差了?这院子只有一个鸡笼和鸭笼,连个树啊花啊的都没有,不错在哪里啊喂!
&esp;&esp;那小衙役一脸疑惑地看向萧芜暝,被萧芜暝一个冷眼刮了过去,他傻笑地摸了摸头,“这简直就是小人自小就想拥有的一座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