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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僧侣21（第2页）

“唔……”痛苦的喘息通过治疗槽的扩音器传出。

安德烈冲学者使眼色，学者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安德烈挪了把椅子坐在治疗槽旁，低头观察在痛楚中无法动弹的洁鲁米娅，就像看茶几上有裂痕的水晶球一样。

“晚上好，殿下。”

“……”

她动弹不得，手脚都被束缚起来，稍微用力挣扎胸口一带就疼的像被刀刺一样。洁鲁躺着，认清自己受伤，想起自己逃狱失败后愤怒的瞪着安德烈。

“杀了我吧……”

“你没那么容易死的，他还没达到目的。”

“我昏迷了多久？一周吗？”每说一个字，喘一口气她都感觉肺像快要爆炸的气球，洁鲁试着吞咽唾沫可嘴里干的要冒烟。

“才过去两天呢，时间真漫长是吧？”

“他还没登上王位？真是个废物，垃圾。你打算怎么办？接着虐待我，逼我承认我从未做过的罪行？”

“不，殿下。”安德烈翘起腿，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我来这，是想惋惜下你的失败与懦弱。北边的家族全部拥戴长皇子，初略估计军力不下10万，lifer系列机甲最少也有5万，你的椒岭有多少军力？能抵御一波强袭吗？”

安德烈没骗她，长皇子确实胜券在握，但他现在不会公主党正面冲突，南北分裂让其他家族有机可乘，造成群雄逐鹿的局面，他时日无多了，心里急躁可但理性又告诉他要谨慎。

“没完呢，还有更让你愤恨的消息，之前新狮王和公主党联盟了，盟约未维持一个礼拜伽托就遭遇背叛，鲁道夫抓了他，把他献给金瑞，鲁道夫拥戴金瑞成为新狮王，那么好了……问题来了，金瑞效力谁？你？长皇子？”

洁鲁愤怒的双眼不再气势汹汹，但她还是要坚持，不肯露出退缩的表情，紧牙齿忍着怒火，可她憋不住，突然在治疗槽里拼命挣扎、怒骂。

“嘀嘀嘀。”

轻微挪动与刺激都会导致她受伤的脏器渗血，治疗槽发出警报，安德烈按下自主治疗健，针尖刺入她右胸侧边，镇定和止血药剂立刻送入体内。

“唔！”

洁鲁感觉自己就像小白鼠，任人宰割。

“我知道你悔恨的巴不得给自己几耳光……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冷静点。”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看穿了所有的事吗？他为什么打伤你？我挟持你的时候他一样冲你开枪，你没想到吧？他连你都杀！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畜生，所以我给你机会。”安德烈贴近治疗槽，隔着玻璃盯着她的眼睛轻声细语。“你不该挟持我妄图逃走，你该等着他，然后扭断他的喉咙剁下他的脑袋，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你是个懦夫，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靠什么争夺王位？！”

她愣住了，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跌入没有底的旋涡，永无止境的下坠。

“接下来你会面对一场无法逃离的噩梦，这场噩梦会刻在你的灵魂里，宛如地狱使者在你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纠缠你。但愿你的人们爱戴你，你游行那天他们都闭门不出。”

洁鲁米娅恐惧之余，慢慢理清出是安德烈在抑制剂里做手脚给她恢复武力的机会时，安德烈已经起身。

“你想让我杀了他……？！你是……你想干什么？”

“愚蠢的提问！你脑子里全是铁锈吗？为什么每一个问题你都解决不好？”

“你要我杀了他，皇兄死后我也会被杀，两个王位竞争者都倒下……你也图谋王位？”

“一介被家族除名的小小军师何德何能登上王位？受各方领主跪拜？我会变成靶子的，所有的怒火和毒箭都会向我袭来，我没那么白痴。”

安德烈猜想洁鲁米娅快崩溃了，她只会剩下一种感情，被禁锢在这具玻璃棺材里永无止境的悔恨。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会如你所愿的！你这个两边倒的混蛋、杂种！”

“你让我很失望，我的公主……我要你生不如死，十倍偿还。”安德烈突然昂起头，蜜汁自信。“我们都是神明的孩子，愿神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