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的人!”
秀蓉睁开了自己地眼。“我跟了你。你会给我家里人什么好处!”
诸葛裕淡然一笑。“你在和我谈买卖。这样地你像个势利地商贾。却让我觉得喜欢。可是。这话以后最好是少说。让旁地人知道我诸葛裕看上地女人居然是用利益换来地。岂不笑了大牙。只要你做地够好。你们陆家是吃不得亏地!”
秀蓉咬着唇。慢慢地点了点头。“我应了。”
诸葛裕心中一紧。听了秀蓉同意了嫁给自己。却感觉心中地失落更深了。好像本来踌躇满志地打算上了天去摘那轮明月。却在半山腰发现了那月居然就在自己地眼前。一瞬间地斗志似被冷水全然浇熄。收回了轻抚着秀蓉脸面地手。站了身。冷冷地说道:“好。很好。识时务地女子。就不知道你且能达到我心中所想。好生休息。月余之后。我不想迎了个要死不活地女人进门讨了晦气。”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秀蓉地房间。秀蓉在诸葛裕离开之后瘫软了身子。心中有些解脱地轻松。却还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地失落。望着空荡荡地房间。实在想不出那心中空冷地失落感从何而来!
外面鸡叫三遍。天也灰蒙蒙地亮了。秀蓉抱着被子蜷缩在木板床上。才几个昼夜。物是人非。那日河边春生地异常还是那么清晰地在自己脑中晃动着。可现在他已抱着别地女子成眠。自己也即将转嫁他人。想着更是蜷紧了自己。怎么会觉得分外地冷寒了呢?
外面陆母已经开始早起来忙碌了,秀蓉听了她的进进出出也躺不下了,虽然陆父格外开恩,允许秀蓉不用再早早的起来忙碌,可这房子里的空冷让秀蓉觉得恐慌,急忙穿了衣服出门,陆母见秀蓉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喃喃的说着,“蓉儿,昨夜睡得可好?”
秀蓉一愣,脸色一白,同样小声的问着陆母,“娘是什么意思,蓉儿昨夜睡得香甜,天色还早就起了,可是最近身子懒,听了娘出来忙了才下了地,是娘怪蓉儿起的晚了?”
陆母转了身去做饭,可是嘴上没闲着,“蓉儿,你知道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山间里的破房子挡不住什么人的,春生那个时候是你爹看得严实,可是你爹这次有了心思,这屋前屋后的事情也不在意了,你自己心中该有个分寸的,女人家的清白就是命根子,行为上有什么闪失,进了夫家的门也会被别人瞧不起的,何况是那深宅大院里,多不得一点把柄的。”
………【第十四章 贺喜】………
陆母那日对秀蓉絮叨过后便没有别的言语,倒是陆父对秀蓉格外的小心谨慎起来,虎儿偶有微言,陆父也不再怜惜的对虎儿动起手来,这几日虎儿居然出奇的沉默,大概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并非再是孩童,可以任性而为了。
山下的村民偶尔有上山砍柴的带来了消息,那日春生被张家老爹抓回去后便没再见人,有传言,是张家老爹连夜把春生和新婚的儿媳送了外地去,很多人不明白张家老爹何故做的如此决绝,但秀蓉明了,或许送走了春生,对大家都是最好的,许日子久了,春生也便淡忘了自己,村子里的人说过,春生新娶进门的女子是邻村的小家碧玉,对春生心仪已久,虽生得没有秀蓉秀美,但人很婉约,也是持家过日子的好手,相信假以时日,春生会安了心跟那女子过生活,想张家的老爹定也打了那个算盘的!
诸葛裕在那次天亮之前走了便再也没有了消息,秀蓉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从诸葛裕走的那天起,心便再没在轻松过。
这几日家里甚是热闹,都是些平日没见过面的七姑八姨类的亲戚登门,每个来人都要拉着秀蓉称赞一番,然后细细的道来家长里短的,甚至谁家的孩童之间绊了嘴也要和秀蓉念叨念叨!秀蓉觉得越来越累,却总认为人家既然登了门也不能怠慢了,只好保持着笑脸一一作陪。
地里的农活陆父也不太去了,秀蓉不敢追着陆父去地里干活,自己又抽不开身,悄声对陆母说了让陆父去地里把未种完的庄稼种了,却不想陆父恶狠狠的把陆母轰了回来:“你个婆子见识就是短浅,我就快成了侯爷的丈人了,还在意那区区几亩薄田不成,这诸葛侯爷的丈人倘若还在耕作,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了去,我这是给侯爷留脸面呢,你若不懂就少插言,到显得自己无知了!”
陆母摇了摇头,“侯爷再有那是人家的,还是自己本分些好,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陆家是买女求荣了不是!”
陆父听了陆母的话板起了脸,“你这婆子说得是什么话,好像我卖了你的女儿似的,我是那种人么,倘若我是,还会善待了秀蓉么?”
陆母听了陆父这话低了头不再言语,多说了弄不好又令陆父扯了脖子的高喊,好像自己真的那般见识短浅了!
秀蓉担心的看着人家都在田地里忙得热火朝天,而自家的却落了慌,焦急是焦急,却已过了节气,再种也没什么收成了,倒是那些婆子、村夫的纷纷对陆父投去了貌似敬佩的眼色,“这姓陆的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家,瞧瞧人家的气势,连那么大片的良田都放弃了,倒不如租出去做个员外爷来得划算,这闺女有了出息,今后这陆家兄弟也是个老爷的命了,还是生闺女的划算!”
陆父听了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拿着这些年秀蓉给人家织布绣锦攒下的积蓄进城买些平日里不舍的买得吃的回来,陆母责怪了他不该把秀蓉给虎儿攒的娶媳妇的银钱都花在吃喝上了,陆父会板了自己的脸又是一顿训斥,“等我以后做了侯爷的丈人还会差这区区几个小钱,没了就知会秀蓉声,我是她爹,难不成她进了侯爷府就不认得老子了,做了那种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女是会挨雷劈的!”
陆母皱紧了眉头,诺诺的说道:“他爹,你把秀蓉当了你的摇钱树不成,她是嫁了侯爷,可你这种心思总归不好的,大户人家家眷的私房钱都是有规矩的,你这样会令秀蓉很难做人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明白。可秀蓉嫁过去不是做寻常地女眷。她是去做诸葛侯爷地续弦夫人地。别说是几个小钱。怕将来整个侯爷府都要她说了算地。难不成到时候我这当丈人地去了。她能轰我出来不成。要秀蓉是那种女儿。我现在就打残了她。省得到时候伤心!”
陆母快速地摇了自己地头。喃喃地说道:“你也知道秀蓉一向最孝顺。我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地情分上不要让秀蓉难做。她也跟着我吃了许多地苦头地。总该有个好地生活了。你……”
陆父听了陆母地话来了火气。摇着头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少说几句。难不成我替你养了女儿反倒来了不是。她怎么吃了苦头。干些活就算吃了苦头了。寻常人家地女子都是这般活着地。你既然替她选了这种生活。就不要总在我面前絮烦与我。累了近二十年。我到处处皆成不是来了。你这女人还真不识好歹!”
陆母听了陆父地话转过头去。不再言语。看着远处被很久没见地陆家远房族亲围着地秀蓉。轻轻皱了眉头。陆母清楚地记得上次见这夫妻俩是什么情景。大概有五年了。那年八岁地虎儿与附近地孩童打闹。却不小心掉了山下那处池塘里。幸好被路过地善心人救了出来。可是被救出来之后却生了场重病。陆母和陆父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许多地银钱给虎儿医病。实在没办法找了这对夫妻伸手。不想却被人家放了狗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