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与此同时,初雁的内心也是自责的,自责自己的不够强大,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靖临不受欺辱,不然她就不会如此惶恐害怕,不会如此不开心了。
&esp;&esp;在心疼与自责两种情绪的推动之下,九重天太子的小护卫也跟着勤奋刻苦起来了,甚至比之曾经的那个循规蹈矩的他还要勤奋刻苦。
&esp;&esp;萤囊映雪、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等词都不足以形容九重天小护卫的上进心!
&esp;&esp;众神皆以为这种大好形势全是山海界和独孤老胖的功劳,但只有初雁心里明白,自己为的,不过是一个靖临。
&esp;&esp;为了有一天哪怕是天塌了,他也能为靖临扛起一片破碎的天空,让这个小纨绔不受任何伤害。
&esp;&esp;更为了靖临能够继续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傻笑。
&esp;&esp;但初雁的这种想法只能深深的埋藏于自己的内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窥探、深究,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这种与众不同的情愫,所以他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初氏神卫的身份。
&esp;&esp;因为靖临以后是神君,而他是神卫,所以他才要付出一切去保护靖临。
&esp;&esp;这就是所谓的君臣之情,只要默默无闻的守护,谁都看不出来他内心对靖临不同寻常的情愫。
&esp;&esp;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可以欺骗。
&esp;&esp;而这种情愫的范围也只能是君臣之情,再往外蔓延一步,与谁而言,都是万劫不复。
&esp;&esp;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之间永远斩不断的,就是一道君臣之情。
&esp;&esp;神君与神卫,是一辈子的,所以他可以一辈子守在靖临身边。
&esp;&esp;对着小纨绔的后脑勺,初雁略带庆幸的勾了勾唇,道:“我也知道,你不想当太子,可你不当太子,我给谁当护卫去?”
&esp;&esp;靖临依旧在气愤:“你爱给谁当给谁当!”
&esp;&esp;初雁无奈,道:“你若不是太子,我就不能给你当护卫了,就不能永远在你身边了,你明白么?”
&esp;&esp;靖临怔了一下,眼眶莫名有些酸了,初雁这句话搞得她心里怪感动,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语气却是那样的没底气:“说了你爱给谁当给谁当……我才不稀罕……”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到后来根本就听不见了。
&esp;&esp;初雁笑:“那我走了啊。”说完还真的打算转身走了,可刚一转身便愣住了。
&esp;&esp;听见初雁的脚步声后靖临急了,连忙回头找初雁,然后和初雁的反应一样,愣住了,万分诧异的盯着通往花园的红木走廊尽头:“初伯伯?”
&esp;&esp;“爹?你怎么来了?”初雁也是万分诧异,他爹不该在庆功宴上么?宴席结束的这么早么?就算庆功宴结束了,他爹不该寸步不离的跟着神君么?怎么会来看管白氏小狐狸的云重楼?
&esp;&esp;而且,他爹为什么会,抱着小靖嫣啊?右手为什么会握刀?刀尖为什么还在滴血?
&esp;&esp;那是谁的血?
&esp;&esp;就在靖临初雁二人顿感意外的时候,初衷抱着睡熟了的靖嫣步履平稳的朝着他俩所在的方向走来,同时对着初雁勾唇一笑,轻轻唤道:“雁儿。”
&esp;&esp;那么一刹那间,一股陌生与寒冷夹杂的感觉瞬息涌上了初雁心头。
&esp;&esp;变故
&esp;&esp;他爹看向他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慈祥的,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的冰冷陌生,即使在对着他笑,初雁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抹笑中不带任何温暖与慈爱。
&esp;&esp;血脉相连的亲人之间总会有一股无形却坚韧的纽带,冥冥之中联系着彼此之间的感情。
&esp;&esp;而此时此刻初雁似乎感觉不到他爹了,心头空荡荡,好似前方站着的是个陌生人。
&esp;&esp;这时初衷的目光越过了初雁,投向了他身后的靖临,再次微一勾唇,恍然笑叹:“啊,原来小太子在这里。”随后收回目光看了看睡熟在自己肩头的小靖嫣,惋惜道,“多余了。”
&esp;&esp;就算靖临不是他儿子,此时也能感觉到初衷的不对劲了——初伯伯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对她讲话。
&esp;&esp;这时初衷再次对着靖临笑了一下,笑意森然,目光中的邪恶与杀意尽显。
&esp;&esp;一股惊恐的感觉油然而生,慌乱片刻后的靖临却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直直的立在原地如临大敌般的地盯着初衷,生怕他对自己的小妹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