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来到车门处,掀开车帘,抱着她跳下了马车。
她看着眼前如此装光的破布,简直是惊呆了。
“阿离,这里好漂亮啊!”颜若歆转头看看他,视线又落回了瀑布上。
虽说,她的见识很广博,但那些东西,也都是书上学来的。
自从幼年时,入了颜家,她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毫无差别,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接受教习先生的教诲。
今日难得亲眼看到,与书上形容得一般无二的情景,她又怎么会不激动呢!
“是啊!”凌灏离扯下身上的大氅,扔到地上,才抱着她,坐在了大氅上。
从美景给她的震撼上缓过神来时,伺想起来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闻到的”凌灏离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半真半假的笑言。
“闻到的?”颜若歆失笑,在他的胸口上,不客气的落下一拳,“你是小狗吗?还闻到的。”
某人被骂做是小狗,也没有脾气,还信誓旦旦的回道:“君无戏言,朕怎么会骗你?”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闻到的。”颜若歆用眼神警告着他,大有较真的意思。
“朕一闻床上的女人,没有你的香味,自然就知道你丢了啊!”凌灏离回的相当的淡定,但听到颜若歆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床上的女人?”她眸露凶险的盯视着他,像只小母老虎。
凌灏离一接收到如此危险的信号,马上老实交代。
“朕昨夜去你房中,本打算陪你到天亮的,却发现床上的人,发上并没有你的香气。”
“不单单只是劫走了我,还安排了人假扮我?”颜若歆惊得瞠圆了眸子,越发觉得宁王这人可怕。
若不是被凌灏离识破,她只怕真一送到周国去了。
至于凌灏离说的发香,这是一般人模仿不了的。
从她们幼年进入颜家开始,颜家就给她们每人配置了不同香气的香料,用来洗头,洗澡,一洗十年,这种香气早已经染进了她们的身体里,融进了血液中。
虽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但由于这股子自然从皮肤,发间散发出来的香气很淡,正常想发现,也是不容易的。
要不然,宁王也不会遗漏了这一点吧!
除非,那个人非常的关注她,才会通过这一点发现蹊跷。
想到这,她的心,不禁加了速,又激动,又娇羞。
原来,凌灏离也是关注她的。
“恩”凌灏离点点头,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语气暧昧的问道:“朕通过发香生疑,那你猜猜,朕是通过什么确定,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你的。”
颜若歆仔细的想了想,想到了她身上的刀伤,但随即想想,也不对。
她遇刺的事情,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宁王没道理会不知道。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想了一会儿,嘶禁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凌灏离抬起手,缓缓按在她的胸口上时,声线微哑,充满诱~惑的道:“你胸口的朱砂痣”
颜若歆的身子一僵,连忙抬手,打掉他的狼爪。
“你怎么知道的?”颜若歆满眼提防的看着他,想躲他远点,却被他死死的扣在怀中。
“你的身子朕不只看过一次,朕怎么会不知道?”凌灏离觉得她这问题问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你……”颜若歆的一张小脸,又气又羞的,此时已经发紫。
凌灏离见她真的生气了,终于不再闹她。
“不想接着听朕救你的过程了?”
太软的话,他不会说,他大概最在行的,就是怎么惹她生气。
“你愿意说便说”颜若歆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心里还是想听的。所以,她没说后边那句,”不愿意说,便不说。“
凌灏离看她与他别劲的样子,差点没失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再敢笑她,后果一定很严重。
“朕刚一将她的肚兜带子解开,那女人便不再装睡,估摸着是怕露出破绽来。”凌灏离鄙夷一笑,笑设计这一切的人,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