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幸福,其实从来都很简单……
她没能得到的幸福,惜儿没能得到的幸福,嘶希望在别的孩子身上再发生。
“那走吧!今晚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皇甫瑾拉过她的手,牵着她,与周玉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瑾,你会放了玉致吗?”颜若歆微侧头,轻声问。
明知道这话嘶该问,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关于周玉致目前的情况,他们在暗卫那,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
那一刻,皇甫瑾的脸色有多难看,她是看到了的。
于男人而言,自己的结发妻子,就这般跟了别的男人,那是一种羞辱。
即便,这二十年来,皇甫瑾都没有爱过周玉致,但,他却做到了一个相公该做的一切,两人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了。
突然间,他的儿子让他休妻,他的属下告诉他,他的妻,有了别的男人,任谁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是以,那时候年芊妩没有多问,选择了沉默。
一晃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明日他们就要去见周玉致了,她相信,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们不能骗玉致”皇甫瑾语气沉重的道。
“你想告诉她事实?”年芊妩并不惊讶,很是平静的问道。
“恩”皇甫瑾颔首,略微迟疑了下,才道:“我希望你能医好她”
“若是她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呢?”年芊妩的声音不禁多了一丝冲动,若是皇甫瑾都觉得周玉致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一种羞辱,那于周玉致而言,到底是怎样的伤害,可想而知。
不是说,难得糊涂吗?为何一定要让饲起曾经的那些不快乐?
皇甫瑾苦笑,反问道:“谁能保证,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年芊妩略显激动的情绪,蓦地一顿,这才明白了皇甫瑾的良苦用心。
在最初知道了周玉致的消息时,皇甫瑾就问过她,周玉致会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吗?
她回他,“人的大脑很神奇,即便是再神的医者,也没有办法断定玉致会不会记起来。”
既然断定不了,那便是有机会记起来。
若是等到大错铸成,玉致再记起来,她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了。
因为,为这场欺骗推波助澜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儿子和她最爱的人。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她。”年芊妩颔首,语气肯定的应下。
至于,医治好周玉致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周玉致本就是他的妻,他的责任,舜便再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能残忍的将刀插在周玉致那样一个善良女子的心口上。
“即便,她醒了,她也不会再选我的。”皇甫瑾轻喟,“从她决定陪着惜儿去周国开始,算已经决心离开我,彻底的走出这段困了她二十年的婚姻。”
周玉致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他们又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可是,如果嘶幸福,你会永远都放不下她的。”年芊妩苦笑,心里却又为自己爱上一个如此重情义的男子,而感到幸福。
“她一定会幸福的,她的幸福,已经不再完全是我,还有翀儿。”皇甫瑾笑得迷了眼,视线从她的肚子上扫过,暧昧的样子,不禁让年芊妩脸红,心里却与他想到了一处去。
她也想为他再生一个孩子,然后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将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些幸福时光,一点一点的补回来……
————————————满城烟火 作品————————————
顕国
昏暗的牢房中,阴冷潮湿,透着发霉的味道,时不时的会传来几道哀嚎,声音凄厉得好似从地府中传来的一样。
最里边的一间牢房中,被旧血迹浸泡得呈暗红色的木架上,正绑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女子的墨发垂下,将脸遮住了半边。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无双。
凌无双觉得自己很冷,冷得牙齿都打颤了。她想蜷缩起身子,但身子却被人绑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带她回来的人,虽然没有刑讯逼供,却只是为溯草医治,上了最普通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