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呀。。。。。。”
“我说过。。。。。。你早便是无路可逃了呀。。。妖魔。。。。。。”
范闲愕然看着身后,看着身后身穿白褂双手插兜满脸微笑的男人,神色瞬间变化:“角木蛟?你不是。。。。。。”
——你不是死了?死而复生?假死?
——不对,不对。。。。。。
他抬手开枪自杀,却发现枪声过后,倒在地上的又是一具群演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升华仪式?对!升华仪式!他借助我帮他完成了升华仪式,是他的新秘术!
——这是什么秘术?扭曲认知?
范闲对着角木蛟举枪抬手,却愕然发现对方一瞬之间就来到了自己面前,死死攥住自己持枪的手。
他不解至极,近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双手持枪颤抖不止,可不论如何用力,却无法按下那小小的扳机。
“不对!!!你这是什么秘术!?身体强化?”台上戴着面具的范闲惊愕出声,持枪惊疑不定地后退了两步,看向身旁烛台,拔掉蜡烛露出烛台底部的尖刺,趴在上面就要让烛台的尖刺穿过自己颈部。
可压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他回头愕然地看着提着自己衣领的角木蛟:“你知道我的秘术?”
“很难吗?”角木蛟面无表情看着范闲,将他一把丢到地上,而后拿起供台上的铜铃轻轻摇晃:“按照你平时动不动就持枪瞄准自己的情况来看,看来你的秘术触发条件是危险情况,我说的对不对呀,妖魔。。。。。。”
范闲跌坐在地上看着角木蛟。
——这种猜测?我有哪次持枪自杀却放弃了?
范闲心思急转,想要在记忆中理出端倪,但理不清,理不通。
这一回忆,范闲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大脑中全是自己死亡的画面,不说进入冷冻仓前的记忆,就连在凯恩街的经历都变得暗淡,模糊,好似梦境的残片。
如此多死亡的记忆交叠,如此多真实和虚幻混淆,到底哪一段记忆才是自己真正经历的现实?
理不清,范闲根本理不清,他完全无法理解现状。
——角木蛟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是说干脆就是假死?亦或者说星宿中有能让死者复生的秘术?他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还有。。。。。。
混乱中,范闲跌坐在地上看着角木蛟,心存侥幸问到:“唏,可以和解吗?我们似乎没有深仇大恨。。。。。。”
台下的治安官已经厌恶了这无聊的闹剧,抬手一挥。
四个风眼在法台周围卷起,冰晶在风眼中心凝结,而后迅速扩大形成了四面如墙般的冰盾,将范闲和法台上的群演团团包裹。
而后纵身一跃,跳上冰墙之上,冷眼注视着法台中央的独角戏。
再一挥手,如烟般的细小冰晶群从上空裹入冰墙之内,上千冰箭在上空凝结。
法台上的温度也快速降低,令人战栗。
“和解?当然可以。”角木蛟轻笑一声,而后抬头看着头顶冰箭,站在范闲身前,抬手一招:“不过这地方似乎不太好呀,我们换个地方再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