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想也没错啦,她拳脚刀剑的功夫是很弱,而四师兄则是有伤在身。
一旁严无忧一边护住寒静,一边与五、六名困住他的人对打,他手中一把弯刀要得虎虎生风,没多久便逼得那些人手忙脚乱。
全不愁和严无忧加入后,情势顿时逆转,剩下的那几人,寒锋和俞乐乐应付得游刀有余。
寒锋乘隙出声问,“二师兄,我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全办好了,三师弟去通知金乌宫的人了,大师兄则去追回师叔,因为过来时遇到一些事,我们才会来晚了。”全不愁分神瞧了眼寒锋那身染得通红的月白色衣裳,心忖,也不知道那衣裳上沾到的是四师弟的血比较多,还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比较多。
若是换成以往的四师弟,应付这些人绝对绰绰有余,可此刻他的内力泰半还未恢复,能护住师妹,撑到他们赶来,也算不简单了。
严无忧也开口道:“就是呀,四师兄,你放心吧,师叔和金乌宫的人不会打起来了,三师兄已快马加鞭把沈威设下的阴谋赶去通知金乌宫了。”
“二师兄、无忧,你们在说什么?”俞乐乐听得一头雾水。
严无忧答道:“是这样的,师姐,原来沈总管假借金乌宫的名义向寒星门下战帖,然后又假借寒星门的名义去向金乌宫下战帖,约双方在黑鹰坪一决生死,想让两派的人自相残杀,斗得两败俱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俞乐乐愕问。
严无忧兴匆匆说出将这些日子来他与二师兄查访到的事。
“四师兄的毒解了之后,便托二师兄暗中调查沈总管,结果我们查到,原来四师兄中毒的事,竟是沈总管幕后主使的,那个叫鸿仁的人,便是沈总管的一个远房亲戚。沈总管本想杀他灭口,但被他给逃走了。昨日我们找到重伤的他,他死前把沈总管的阴谋全说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说,这些年来,寒星门之所以跟金乌宫交恶,也全是沈总管暗中搞的鬼。”
听见他的话,沈威脸色铁青地怒喝,“你在胡说什么?休要信口雌黄污蠛我!”
严无忧振振有辞地驳道:“我才没有胡说,当年颜宣祺的死就是你一手设计的,他根本不是死在我师叔和金玉瑶两人的手上,他在接获我师叔和金玉瑶决斗的消息赶赴前,早已身中剧毒,但为了阻止她们两人自相残害,他无暇去管身上的毒,最后他其实是毒发身亡。”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颜宣祺是死于中毒?”沈威在听见全不愁和严无忧的话时,已有些乱了方寸,出手的招式显见凌乱。
因此全不愁应付得轻松自得,他其实早可擒下他,但难得遇上这样一个高手,他尚未打过瘾,还不想收手。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严无忧一脚踹倒一个想偷袭他的人,得意地接着说:“我们找来本朝素有第一仵作之称的阎绝开棺验过尸,证明颜宣祺确实是死于剧毒。”
全不愁从怀里掏出一张验尸单,笑道:“沈总管,这张验尸单便是出自阎绝之手。”他手指一弹,那张验尸单顿时朝寒锋射去。
寒锋伸手接下,低头看了眼,凛声问:“沈威,你处心积虑害死我父亲,挑拨寒星门和金乌宫交恶,究竟为了什么?”
在沈威答话前,俞乐乐连忙朝其余仍顽强对抗的门众说:“等等,你们大家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一切全是沈总管搞的鬼了,还要帮着他背叛寒星门吗?”身为一个大夫,她实在不忍心再看见有人因此伤亡。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见大家心思已开始动摇,俞乐乐看了寒锋一眼。
明白她的意思,寒锋开口说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绝不追究今日之事。”
须臾,“当!”一把剑率先落了地,接着一声又一声兵器落地声响起。
见状,沈威脸色青白交错地急吼,“你们不要被他给骗了,一旦等他抓了大家,一定会把大家全都杀死的。”
沈威这一吼,剩下的人又畏怯地迟疑起来。
寒锋立刻再说:“你们都是受了沈威蒙骗,主谋是沈威,错不在你们,我只要他一人的命,其余人等,想走的人即刻可以离开,若想继续留在寒星门,只要站到我身边来,我用我的性命向各位担保,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不再迟疑,一个个将手里的武器放下,站到寒锋身边,毕竟眼前形势比人强,再打下去,他们已无胜算,且听他们方才的对谈,这一切都是出自沈总管的算计,就连他们也都受骗了。
在最后一人也站到他身边后,寒锋寒凛的目光瞥向沈威。
“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沈威,你还不束手就擒?”
眼见他前面有全不愁,后身则站了严无忧,左方有寒锋和俞乐乐,知道已万不可能逃脱的沈威突然纵声骇笑,“我的命只有我自己可以了结。”说罢,他举剑往颈子抹去,想引剑自戕。
全不愁的白玉扇及时挡下他的剑,顺手点了他的穴道,笑盈盈说:“啧,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前,你可还死不得。”
第8章(2)
因为沈威不肯当着其他人的面招供出一切,只肯对寒若芙一人说,所以此刻众人全聚在寒星门大厅里,等待寒若芙问出沈威策划这一连串阴谋的动机。
“我猜他一定是为了要谋夺寒星门,所以才设计这一切的。”严无忧臆测道。
全不愁白玉扇轻敲着掌心,沉吟地说:“事情恐怕没那么单纯,从他暗中设计这一切,便可看出沈威这人颇有能耐,他若有野心,只要离开寒星门,应可闯出一番成绩来,毋需长年屈居于师叔之下。”
老三风来福看看他们,再望望一旁异常沉默着的两人,纳闷地问:“二师兄,他俩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师妹乐乐,沉着张脸,不言不语的模样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