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盛杰这么说,那就代表他已经说服了爷爷,沈霏长长的缓了口气。
可是沈盛杰叫她跟他回去,她抚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渐渐地仿佛来心脏都开始疼,针扎一般的疼。她怎么能跟他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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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事是怎么处理的,宋流丹并不完全清楚,但解除婚约的过程似乎挺顺利的,没有发生太大的波动。那天宋流丹特别开心,江屿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笑得这么傻?”
宋流丹笑眯眯说:“江先生,恭喜你恢复自由身!”
江屿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那我以后能光明正大吃你豆腐了么?”
宋流丹偏着头躲他,摊开手掌挡在他的唇前,笑道:“很抱歉,不能。”他故意流露出特别委屈的神情,宋流丹憋不住想笑,“要不然我考虑考虑隔段时间翻你的牌子?”
隔段时间……她的手还在他嘴巴前,他眉一挑,突然伸出舌尖在她手心儿划了一下,宋流丹只觉得掌心一热,然后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手给收回来了:“你变态!”
江屿辰笑得还挺得意,宋流丹抬脚去踹他,反被他抓了脚腕,然后他一用力将她带到怀里去,一只腿还被迫高高抬着。
是电视剧里的常用浪漫姿势,她知道画面看起来一定特别美好,可实际做起来她却觉得别扭极了,心跳得厉害,害怕下一秒他一松手就把她丢到地上去了,这可说不准。她没办法,只好双手搂住江屿辰的颈项,他倒是乐在其中,趁机亲她的唇,他的唇烫烫的,特别火热,又有点甜。这样的吻宋流丹其实没体会过几次,那时两人在一起,他吻她时都带了点嗜血的味道,可是今晚却极为温柔。宋流丹觉得还……挺美妙的,所以阖上了眼睛,偶尔享受一下似乎也不错。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宋流丹到最后腿都有点发麻了,就开始推他,江屿辰放下她高抬的那条腿,又重新把她抱在怀里。一手箍着她的后脑,又加深了吻的力道。宋流丹想,这人是真吻上瘾了。
晚上一起去幼儿园接善善放学,小家伙特别开心,一只手牵着宋流丹一只手牵着江屿辰,等到了餐厅点餐,善善突然凑近了江屿辰,悄悄地告诉他:“江叔叔,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其实屋里特别安静,宋流丹不费力气就听见了善善说的话,她看到江屿辰抬眸瞧她,仿佛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宋流丹知道他又动了把真相告诉善善的念头,她轻轻摇摇头,轻启唇说话,没发出声音:“还不是时候。”
江屿辰更纠结,无奈的摸了摸善善的小脑袋,讨好的说:“要不然你劝劝你妈妈,问问她愿意嫁给我呢?”
善善两只手托着下颚,扭扭头看看宋流丹,又把头扭回来:“丹姐都害羞了,肯定愿意啦!江叔叔,我们一起去度蜜月吧!”
宋流丹差点没把茶水给喷出来,狼狈的咽下茶水,这小家伙该不会在幼儿园里到处跟别的小朋友讨论度蜜月的问题吧?善善听到宋流丹匪夷所思的问题,扬着小下巴特别高傲的说:“怎么可能?我也是有**的好不好?”
什么时候连**这词都学会了?宋流丹简直是哭笑不得,江屿辰开心极了,“善善真聪明,叔叔该奖励你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好不好?”
善善又向宋流丹投去征求的眼神,丹姐告诉过他不能够随便收别人的礼物。宋流丹笑笑,“你喜欢什么就告诉他!”
得了丹姐指示的善善笑眯眯的开始掰着指头数数:“变形金刚、遥控飞机、还有……”善善挠了挠后脑,“我还没想到呢。”
“没关系,那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好不好?”
第 044 章 ,所以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也沉默着。
送她回家,一路上畅通无阻,她突然把窗子打开,风呼啦啦灌进来,其实这季节的风已经有些凉了,从脸颊擦过去,宋流丹才觉得脸颊没那么烫了。
江屿辰转眸看她一眼,又注意到她的头发,又长了些,可仍是不过肩头,其实他更爱她长发的样子,每次有风吹过发丝拂拂的绕在指间,仿佛缎子般柔顺,撩得人心痒。他想起自己好像还没问过她为什么把头发给剪短了。没想到竟是那样简单的理由:“那时候因为要照顾善善,觉得长发很难打理,所以就剪了。”
她一个人带着善善三年,一定很辛苦。江屿辰说:“以后把头发蓄起来吧,以后我会照顾你们。”
宋流丹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突然紧紧攥起了裤料,如果她的身体当真出了问题,别说了长发了……她抿了抿唇,寻思着应该如何告诉他,她有可能再一次站在了生死关头。
等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了,宋流丹刚解下安全带,江屿辰突然开腔叫她:“丹妹。”
是一种干涩又沙哑的嗓音,仿佛是很难开口似的,宋流丹不由觉得奇怪,于是抬眸,他果然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她莫名的就有些紧张,江屿辰拉过她的手,她指间那枚钻戒在车灯映射下熠熠泛着光,漂亮到极点,他的手心竟然滑腻腻的,大约是出了汗,这样的干燥寒冷的天气,他竟然出了汗,宋流丹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是故意轻松的笑笑,还同他打趣:“你这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瞧你紧张的!坦白从宽哟!”
他垂下眸子去两人交握的手指,手指轻轻滑动摩挲着她滑嫩的手背,她还在他掌心,不是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是回到了他身边,那么老天其实还是眷顾他们的吧?
“丹妹。”他又叫了她一遍,宋流丹更觉得奇怪了,偏着头笑着看他:“辰哥,这太不像你了,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想把戒指给要回去吧?”
故意配合着自己的话,宋流丹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回去了,扬着下颚挑衅的看着他:“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你好歹也是堂堂江氏掌门人,可不能做这么没品的事!”
江屿辰竟然没跟她拌嘴,宋流丹觉得喉咙有点发痛,仿佛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她抓住车门旋柄就想下车,而江屿辰已经拉住了她,沉声说:“我已经安排了脑科专家,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他又不是神机妙算,那么只可能是……她问:“逃逃告诉你的?”
其实江屿辰或多或少有些生气,因为若不是逃逃告诉他,宋流丹极有可能接着瞒下去,她这又不是芝麻绿豆的小病症,一旦出问题,随时都可能——他几乎不敢往下想……可是医生已经告诫过他不能让她受刺激,所以他就算是心急,也得心平气和的同她“商量”——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她拒绝,明天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绑上车。
宋流丹也知道是躲不过去了,所以只能点头。
然而到了医院,她还是紧张到不行,浑身发颤,江屿辰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昨晚给你戴上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