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垃圾,你不知道?”
&esp;&esp;“嗯,叔叔是垃圾。”
&esp;&esp;“嗤,我才是垃圾呀。”
&esp;&esp;“我们都是垃圾。”
&esp;&esp;“不止我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esp;&esp;“垃圾干垃圾,天经地义。”
&esp;&esp;“是嘛是嘛!”
&esp;&esp;
&esp;&esp;昭昭最近似乎很嗜睡,她迷茫地从课桌上抬起头,看到参天榕树舒展着绿色树冠,从婆娑树影中泄进点滴的斑驳日光深深浅浅地洒落在她身上。
&esp;&esp;一沓陈旧的草稿纸堆在一旁,昭昭突然想起陈年的白干,想起骂她小垃圾的樊军。
&esp;&esp;又要开始做题了,她扯过一张草稿纸,右手竟本能地写下“垃圾”两个字。
&esp;&esp;她鼻子里酸酸地笑了笑。
&esp;&esp;「我是垃圾。」
&esp;&esp;「我也是废物。」
&esp;&esp;「做不来做不来。」
&esp;&esp;「吃屎吧。」
&esp;&esp;「你真蠢。」
&esp;&esp;「樊彦,樊军,杏春。」
&esp;&esp;「明天要干吗?」
&esp;&esp;「啪,啪,啪。」
&esp;&esp;「贱人。」
&esp;&esp;少女把满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再一次趴到课桌上,呢喃:“要考不上大学了,你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