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看了一眼,安怀时就收回了视线,却注意到左侍郎看着这位青年的眼神可有些恐惧,但是恐惧了又有着一丝仇恨。
兵部尚书是杭栾,安怀时是认识的,看着任侍郎的反应,他猜测这位应该是兵部的右侍郎。
不过右侍郎和左侍郎的官职相等,怎么这位任侍郎会带着恐惧的眼神呢,家世显赫的几位新一代人物,他都是相熟认识的,这位他还确实没见过,应该不是哪位将军大臣家的公子。
青年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屑的看了任侍郎一眼:“看来任侍郎又在巴结哪位达官贵人了。”说着看向穿着官服的他,轻哼了一下,随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安歌现在在安怀时身边,应该会十分气愤的直接动手教训对方一顿,居然对他们少爷这么不尊重。
看着对方的背影,安怀时嘴角弯了弯,看来是把他当成那种不学无术靠关系上任的纨绔子弟了。
不过这样,正好给了个安怀时一个拒绝任侍郎的理由:“侍郎还是不要送在下了吧。”
这次任侍郎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让那位令史带和安怀时去了。待安怀时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任长成才看向之前那位青年离开的地方,黎峤池你别得意,等我巴结上太伯君侯府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如果安怀时知道这位左侍郎的想法,一定会嗤笑对方想的太天真了,他绝对不会和这种人交朋友的,所以对方的愿望他是无法满足的。
这位令史好像有些胆小,看着对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带他走着,安怀时有些想笑,他有那么吓人?他这张脸也能吓到人?
来到自己办职的地方,令史恭敬的退了下去,安怀时看到那人正脸的时候,发现对方有些脸红,看来不是害怕他。
太仆寺卿管理皇帝的出行事宜,还有军队的出行工具。看着站成几排的令史们,安怀时有些头疼,他以前要么是被人管的,要么是宰相,这和手下们训话他还真没做过。
十几个等着安怀时训话的令史,只见这位新上任的寺卿只是开口轻轻说出四个字:“都去忙吧。”然后就自己坐在了案前。
安怀时听到令史们窃窃私语,于是抬头问道:“怎么了?都没事做?”
然后所有令史都各自散开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把手下令史的案牍都看了一遍,有些都是六部一些官员的亲属,只有几个是分配过来了。安怀时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案桌,发出几声轻微的响声。
随后便把案牍放在了一边问道:“主事在哪?”
几个令史互相看看不敢作答,安怀时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居然没人敢回答。
安怀时记得刚才的案牍里有个令史叫纪泽,没有任何背景当上令史三四年,也没有升官,于是差了一人去把他给叫来。
没过多久有个穿着官服却有些风尘仆仆,其貌不扬的青年走了进来,来到安怀时跟前:“小人纪令史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刚才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这纪令史比安怀时想象中的年轻,官服的衣摆出还有几根茅草,这人不会被排挤的去打扫马厩了吧。不过就算不是去打扫马厩也估摸也是打扫一类的活。
果然和安怀时想的一样,纪泽的回答就是在马厩,刚才正在给马匹喂粮草。
不过这也让安怀时对此人有不一样的看法,这种活计一般人被别人问起时都会下意识觉得羞愧,但是这纪泽非但没有低头声音变小,反而不卑不亢,语气就好像在说我刚才只是去用了早膳一般。
在心里稍微认同了下此人,不过安怀时还需要问他几个问题:“你们的主事现在在哪?”
“禀报大人,童主事此刻在红花楼。”没有在乎身后其他令史的私语声,纪泽就这么如实的回答了安怀时的问题,他知道这位安寺卿不是那种徇私舞弊之人。
红花楼,烟花之地,这才是白天的巳时这位主事居然能在红花楼待着,也是没人管放肆了。
“以后你就是主事了”安怀时直接吩咐道,这样疏忽值守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留了也是白拿朝廷俸禄不干事,反而还要欺压百姓的。
其他令史也不敢说话,这童主事可是左侍郎的远方外甥,这左侍郎都要巴结着安寺卿,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让其他人先退下,安怀时留下纪泽一人,知道其他人什么都不会说,所以对于刚上手的事情他还有许多需要询问纪泽的。
身在红花楼的童主事,不对应该前主事的童先竹此时还在温柔乡快活着呢,虽说他只是个小小的主事,但是好歹也是个官。
而且他在这权贵遍布的都城里,好歹也是个兵部侍郎的外甥,这红花楼自然也不敢怠慢他。
搂着位披着红色丝纱,里面空无一物的姑娘。童先竹好不快活。
身后帮他捏肩的姑娘,用着腻死人的声音和童先竹说着话:“童大爷,您今天怎么不去兵部了呢。”
童先竹搂着的红衣姑娘,另一只手,不规矩的伸了进去,肆意揉捏着,惹得姑娘发出一阵阵娇喘。
“大爷我虽然在兵部,但是不受兵部管着,现在那里我说的算,侍郎是我叔叔,我看谁敢说我?再说我不来,咱们的柔儿还不想我吗。”童先竹口中的柔儿便是搂着的红衣姑娘。
手下柔软的肌肤,让童先竹起了心思,让身后的姑娘先退下,拉着柔儿就要往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