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离开的纪泽,不知怎么的又急匆匆的回来了,看他样子安怀时还以为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在太仆寺:“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让安歌帮你找找?”
纪泽摇摇头:“不是。寺卿外面宰相府的马车正在等您。”
“等我?”安怀时立刻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见纪泽肯定的点了点头,安怀时急忙带着安歌走了出去。果然在兵部门口看见了长孙宰相家的奴仆。
“安大人您终于出来了。我家老爷邀请您去府上吃晚饭。咱们现在赶紧走吧。”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厮看见安怀时后,有些欣喜的说道,他已经在兵部门口等了许久了,因为怕打扰安寺卿所以一直没敢进去催促。
他好像也就是上午的时候知道长孙小姐邀请他去府上,结果没想到这晚上就请他过去了。而且天色已晚,他估计已经迟了,只好在心里默默叹气,转身对安歌说:“你先回去告诉母亲和父亲不用等我了。”
“是,少爷,您晚上回来注意安全。”安歌点点头,驾着马车往太伯君侯府的方向驶去。
坐在马车里的安怀时实在想不通,宰相府的意思,还是说长孙溪清的那个玉佩有重要意义?算了想不出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安怀时被敬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长孙宰相一直慈眼看着他,他有种宰相看中他当他们家的女婿的感觉。
那边长孙宰相还在那说他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而且他却在想如何抢了楚轲浔的未来媳妇,楚轲浔会不会找他算账?
“听闻最近安大人和太子殿下关系甚好。”安怀时稍微走神后,突然听到长孙宰相提到楚轲浔于是回神了。
“只是太子垂爱罢了。”
本来坐在一旁全程都低着头没有说过几句话的长孙溪清,听到他父亲突然这么问,抬头看了他父亲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安大人谦虚了。每次提到大人,太子都是赞不绝口的。”这安怀时是个人才,拉拢拉拢也是不错的。长孙辉笑眯眯的又劝着安怀时小酌了一杯。
酒过三巡,安怀时知道自己差不多到极限了,他现在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安歌也不在旁边,他也该早点回去了。
“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还有不少事情,再下就先告退了,多谢长孙宰相的宴请。”
“安大人也喝了不少酒,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溪清去送送大人。”长孙宰相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催促他家女儿跟着安怀时过去。
安怀时这顿饭下来,完全没明白对方请他过来的原因,而且他和长孙溪清也不熟,现在就他们两人,虽说后面跟着几个伺候的仆人,但是空气中还是有着淡淡的尴尬感。
“长孙小姐请留步,在下自己过去就好。”安怀时决定还是从这种氛围中解脱比较好。
长孙溪清没说话,天色也比较暗,安怀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是这长孙小姐应该不是轻易生气之人吧,楚轲浔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安大人,小女有事想问大人。”沉默了片刻,长孙溪清终于开口说话了。
“长孙小姐请说。”
“大人和太子殿下关系很好吧……”长孙溪清可能因为害羞所以声音有些小声。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安怀时有些奇怪。
长孙溪清见安怀时不语,心里有些紧张:“安大人?”
在狩猎场遇到的长孙溪清的表现可不像现在,刚才冷风一吹,安怀时倒是清醒了,这为长孙小姐应该是看上楚轲浔了。
而之前宰相的问题,估计是想如何他和楚轲浔熟的话,拉拢自己好让他家女儿能更容易接近楚轲浔。
“在下和太子殿下也只是关系一般。”安怀时不知为何并没有说出真话。
“原来是这样……”长孙溪清喃喃了几句,然后不放弃的问道:“不知安大人下次和太子殿下出去的时候可否带上小女。”
长孙溪清怎么知道他和楚轲浔出去的?难道楚轲浔和他未来的媳妇已经私下定情了?安怀时摇摇脑袋他管那么多干嘛,既然他们迟早要成亲的,他帮忙拉个红绳对他以后也好。
“这点小事安某还是可以帮忙的。”安怀时虽然嘴上答应了,心里就是有些别扭,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吧。
“多谢安大人!”见安怀时肯帮忙,长孙溪清已经从心里觉得对方可以信任了,于是把玉佩的事情告诉给了安怀时:“其实上次安大人帮忙找的玉佩是小女小时候太子殿下赠与小女的。”
哼,这长孙溪清小的时候,楚轲浔也没多大吧,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讨好漂亮姑娘了,和楚轲霖那家伙一个样,安怀时在心里偷偷编排着楚轲浔。
“天色不早了,安某就先告退了。”摆脱了长孙溪清安怀时坐着马车回府了。
昨日在宰相家喝酒喝多了,安怀时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沉,打不起精神。
楚轲浔见安怀时这个人还以为是贪污案的打击,安怀时还没缓过来,于是一下朝,他就凑到了安怀时的身边。
“怎么看你没精打采的,要不要去我殿里喝口参茶提提神?”正好喝的时间长了,怀时就没时间去看那楚轲冗了,楚轲浔心里打着算盘。
“昨天去宰相家喝多了。不去你那了,不然来不及去看三皇子。”安怀时算了下时间拒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