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流霜退下之后,卢佳柔忍不住好奇地问,“你里面放着什么?难不成是银票?”
柯熙媛摇摇头,“我的好姐姐,就算是姨娘平日里喜欢给我些体己,我也没能有张银票给她啊!”
卢佳柔吃惊地说,“你就不怕那流霜发现了不是银票而生气?难不成你还作诗一首给她啊!而且,你怎么事先准备了这个荷包,怎么知道有流霜这个人?”
“姐姐,荷包的确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可流霜我却是不知的。至于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我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琢磨的一些点心方子。这本是为荷姐姐准备的,正好碰到她,我就顺水推舟送给她。好在我的绣技不差,还拿得出手。”
卢佳柔想了想,柯熙媛也才十三岁。若是真的拿了银票打赏流霜,反而显得世故。这样一张方子,却是好很多。以后杨月荷在王府中,总是要争宠的。而她那个性子最是高傲,不屑做这些。这流霜既然跟了杨月荷,肯定会为杨月荷的前程考虑。这张方子,有锦上添花的效果。虽不是贵重,贵在一片心意。
卢佳柔笑了笑,不想柯熙媛已经做了如此好的准备,“媛媛,你实在太细心,不过,你要记住,给月荷的方子,你以后不可再用!否则……”
“柔姐姐,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笨!”,柯熙媛的应对永远都是那么自如,只有她心里自己在发出疑问,自己真的信这两份友情吗?
“你这丫头,主意倒是挺多。上次也是……”,卢佳柔顿了顿。看了看四周,这才出声,“月荷,我们都到了,你到底在哪?”
杨月荷从里面走了出来,“早就听到你们两个的声音了,直到现在才进来。”
两人都看着杨月荷。不得不承认。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杨月荷似有脱胎换骨之势。以前的杨月荷,虽为女子。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潇洒。现在,一举一动已经似乎被约定俗成,极是木讷。
“够了啊!我们两过来,你还憋着。累不累?流霜没跟进来!”,卢佳柔摆摆手。自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唉哟,累死我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杨月荷终于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跑过来一手拉着柯熙媛一手拉着卢佳柔,“你们可来了!我这些日子,光只能靠外面流传的消息知道你们的情况。不能出府。写信也不能直抒胸臆,憋屈死我了。”
柯熙媛笑着说。“你不是求仁得仁吗?现在可没反悔余地了,我的侧妃娘娘!”
杨月荷一跺脚,双手在嘴边哈了口气,就往柯熙媛腰上挠去,“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几个月不见,不止长高了,胆子也大了,还敢揶揄我了!”
柯熙媛最是怕痒,笑呵呵地躲开,“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然后伸个手给卢佳柔,“柔姐姐,好嫂嫂,快救我!”
卢佳柔笑着不理她们,转而对七巧说,“你看看,平日里你家小姐是不叫我嫂嫂的,现在有求于我了,就叫我嫂嫂了。”
七巧也是笑笑,看着柯熙媛眼角沁出的泪,声音有些小,“小姐很少笑得这么开心,我真为她开心。”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这侧妃的威仪还要不要了?这要不是流霜给你们清场了,我看你们怎么收拾!”,林月青梳了妇人头,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她身后的百合上前给三人行礼,“奴婢给三位小姐问好了!”
“你这丫头!现在见了咱们柔姐姐,得叫声柯大少奶奶,见了荷姐姐,怎么也得叫句侧妃娘娘。只有我才是柯府的小姐。”,柯熙媛笑呵呵地对百合说着。
百合面色一窘,“都是奴婢不好,好久没见三位,一时没反应过来。奴婢这记忆,还停留在在几个月前的赏花宴。”
林月青摇摇头,“这丫头平日里被我宠坏了。你们当她真不知道?真忘记了?她啊,只不过是故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