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很多不平,趁我有空赶紧吐一吐,逾时不候。”她挖乾净耳垢等著。
拉了张椅子一坐与她面对面,席莉儿的苦水以缸计算。“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自己算算强吻了代总裁几次?”
她可是活生生的见证,为她的疯狂行径而脸红。
“玩玩嘛!当不得真。”两个人都这么熟了,亲一下不会伤风感冒。
何况她没他吻得那么色情,吸吮之间透露著强大欲望,似要剥光她的衣服“就地正法”,免得她继续危害地球上其他雄性生物。
他也不想想他是她带出来的小弟,被她玩是应该,居然敢反客为主的玩她。
“除非代总裁是死人或是性无能,不然依你那种火辣辣的玩法,不上火才有鬼:”男人是受下半身控制的感官动物。
她活该,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你认为是我不对?”她问好玩的,没指望她投诚。
果然。
“本来就是你不对,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毫不避嫌,把一块上等的白绸硬要抹黑,你要是不得报应才是真没天良。”
哇!火气真大。“莉儿小姐,你今天吃了几斤炸药?”
天气真好,好想跷班。
“如果你被一群女人围在厕所聊天,相信你会把瓦斯桶搬出来。”同归于尽炸个粉碎。
“嗯,有理。”她忘了到八卦站转一转。“我会反省的。”
席莉儿翻了个白眼十分悲观。“我怎么觉得好冷,是谁在说笑话?”
她会反省,等山平水枯再说。
“不过你自己也要想一想,不要理会特助的一番鬼话,代总裁对你真的不错,若有意思就挑起来自用,我看他不会挣扎的。”而且配合性十足,绑上缎带送到她面前。
“他贿赂你。”城府呀!这男人越来越不可爱了、
没有一丝迟疑,平时不管闲事的人居然变得热心公益,其中原因用膝盖想就能明白,没点好处何必多事,她的心偏得太明显了。
“加薪一成。”她没隐瞒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奸臣。”这世界昏庸不堪。“等等,你说那个金毛狮王说了什么?”
失笑的席莉儿用原子笔敲她额头。“欧康纳·史密斯,代总裁身边的特助,你别给人家乱取绰号。”
“怎么,动了春心?”眼一眨,蓝凯月回敬她一城。
总务科就数她们两人最清闲,懂得摸鱼的技巧不被抓包,窝在不怎么通风的储藏室闻著霉味,外头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非常忙碌。
所谓物以类聚,两人同是不具野心的人,知道在什么定位最安全,不会招来是非,聪明地安于本位不去碰触敏感话题。
可是上天要考验人的方式千奇百怪,叫人防不胜防,不管躲得多远也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席莉儿比较倒楣,她是受牵连的一个,人家吃面她端碗,人家喝汤她递匙。
“少诅咒我,你到底要不要听听他说了什么?”她自己也有个麻烦没摆平。
一想起办公桌上的香水百合,她的头似乎胀大一倍。
“随便。”她一向不受人左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么洒脱,就算他说代总裁有个蕙质兰心的未婚妻也无妨?”口是心非是女人的特权,她允许她反覆无常。
手指点唇微微失神的蓝凯月眼露慧黠光芒。“你不是说我勾勾手指他就会自动黏过来,那我还担什么心呢!”
结婚都能离婚,何况是无约束力的订婚,这年头一纸证明不值钱,偷腥、翻墙的夫妻随手一指,十个有八个是前科犯。
“不怕担上第三者的罪名?”那可是会臭很久,说不定一辈子也洗不乾净。
“我这一身罪孽还怕多一条吗?”她笑得很奸。“不过我不会走入你的陷阱自投罗网,目前我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