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彧礼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如果睡不着,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唱催眠曲。”
“能听么?”
“可以试试。”
唐钰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的时候顿住,转过脸,看着夜彧礼静待的脸庞,问,“你和周清华会结婚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如果不爱,还是慎重考虑吧!周清华的脾气,不是太好。”
“是很不好吧?甚至心肠歹毒。”夜彧礼说实话,随后反问,“我有必须要结婚的理由么?”
唐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是过于操心了。
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
在床沿坐下,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情低落,她不希望夜彧礼娶了不喜欢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幸福。
所以,她又怎么能听了余昭惠的话,去嫁夜司寒呢?
哪怕是为了孩子,如果不爱,最后也只会是悲剧。
她妈妈的死,让多少人舒心了?
都已经死了,夜司寒的仇报了吧?是不是兴奋到庆祝呢?
他们有多高兴,唐钰就有多痛苦。
晚上确实是睡不着,可她没有给夜彧礼打电话,窝在被窝里独自舔舐伤口。
一想到余昭惠,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最后,连孩子都没有让她看上一眼……
她这个女儿当得实在是太失败了……
唐钰辗转反侧,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唐钰便离开别墅了。
她不能一直住在夜彧礼这里,就算是朋友,也只能暂住一两天。
夜彧礼将她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忍不住下车,叫她,“小钰!”
唐钰回头,“怎么了?”
“你以后怎么打算?守着孩子?”夜彧礼问。
守着孩子,就要一辈子困在京都,她的老年,也如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希望。
“我现在只有孩子了。”唐钰沉默了几秒钟后,说。
夜彧礼便知道了她的回答。
唐钰不忍心地收回视线,往电梯去。
回到出租屋,无力地在床上躺下,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在余昭惠的奠堂里,她是怎么和夜司寒说的?
——以后我就算活得像乞丐,也不会跟你求饶!
当时太过悲痛,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