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看看吧。”梁挽颐道。
天气很热,现在又正值日头最毒的下午,楼道里虽然潮,但并不会让人觉得阴凉。
两人从一楼进去,顺着楼梯一路往上走。
这种老楼一个楼梯道只对着两户人家,整栋楼有好几条向上的楼梯,梁挽颐和萧野选了一条楼梯道往上走。
墙壁很老旧了,但应该才刷过漆,所以有种又新又老的矛盾感,各家各户以左下右上的不对称构造分布在向上的旋转楼梯两旁。
墙壁上开着窗户,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高低错落的老楼,白色的外墙上盖着黑灰,有种很浓郁的陈旧岁月感,顺着楼缝向外望去,能看到平静的江面,吊在长索上缓慢经过的电缆车,还有跨江而建的红色大桥
梁挽颐一遍用手扇着风,一边跟在萧野后面慢吞吞地向着楼顶移动着。
萧野回头看了梁挽颐几次,每次看到她那张热得通红的脸都欲言又止,但见梁挽颐始终没提出要休息一下,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尽量放慢脚步。
俩人爬了半天才爬到顶楼,萧野指着门牌号道:“二十四楼,再往上就是楼顶了。”
梁挽颐喘了好半天,往上指了指道:“上去看看呗。”
通往楼顶的是一扇小门,顶层比楼道里更加陈旧,地皮已经被阳光晒得褪色了,顶楼中间摆着附近人晾晒的被褥,散发着热意。
楼顶太晒了,梁挽颐和萧野只能站在门边,皱眉往里看。
普普通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陈旧的楼顶,没有任何值得人关注的细节。
虽然早料到了这点,梁挽颐还是稍有些失望。
这时,身后的楼梯道传来了脚步声,梁挽颐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带着她的小孙女,抱了盆刚洗的被,显然是要拿到楼顶来晾晒。
跟着奶奶的小女孩好奇地看了梁挽颐和萧野几眼,在老奶奶从梁挽颐面前经过时,她突然问道:“奶奶,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吗?”
老奶奶停了下来,奇怪地看向了梁挽颐。
梁挽颐连忙道:“我想问问,你们这栋楼就只有二十四层吗?”
老奶奶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梁挽颐道,“我们听说有人在这边开了个工作室,好像叫什么深空降临,想问问奶奶听说过吗?”
老奶奶摆了摆手,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什么,因为口音太重了,梁挽颐皱眉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