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辰点点头,也不再多言,纪纲的手段太过于残忍暴戾,自己适时敲打两句即可。
李逸辰看着手上纪纲编撰的清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此次进攻安山城,战利品之丰厚,让李逸辰也有些匪夷所思。
清单上注明,经过昨晚的清洗抄家,光现银就查抄了八千万两,转换成召唤点数可就是八百万点啊。
要知道,三县之地被秦军掘地三尺的搜刮了一遍,也不过仅仅获得了一千多万两现银,仅仅一个府城,就有八千万两入账。
其中,知府洪天忠就有三千万两现银,让李逸辰心中有些不解,就算是卖官卖爵,贪腐不堪,这洪天忠不过在位七年,如何能有如此之多的银两。
除了八千万两现银,此次秦军还获得一千万斤粮草,古籍书画,金石玉器,珠宝古董等等不计其数,还有安山府田产四万多亩,宅邸庄园上百座。
整个安山城的地主豪绅阶级,几乎是被秦军处理了个精光。
看完了清单,李逸辰将许进唤了过来:“许先生,这知府洪天忠仅府中藏的现银,就有三千万两,我想知道,他区区一个四品知府,在位不到十年,如何能有这许多家财。”
据李逸辰所知,若是富庶之地的知府,能有这些银子倒也正常,而西北漠州民众不多,油水相对来说,也比中原南方少了很多,这洪天忠能有如此多的银两,恐怕有什么特殊的生财之道。
而许进多年来作为洪天忠的首席幕僚,必然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许进心中赞许李逸辰心细如发,淡淡开口道:“主公所言甚是,这洪天忠若仅靠这知府的位子收敛钱财,确实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银两,但若是他贩售私盐呢?”
李逸辰心中一动,贩售私盐,要知道在北庭王朝,盐这东西,可是朝廷管制之物,民间贩售私盐者,都是杀头之罪,严重者甚至全家连坐。
当然,朝中一些大臣倒是也会偷偷贩售私盐,来填充自己的口袋。
“洪家可是北庭望族之一,洪家现任家主,洪天忠的堂兄洪天生,可是当朝二品,贵为户部尚书,更是有太师一党撑腰,如此贵族门庭,怎会让嫡系洪天忠来此贫瘠之地,出任知府,主公可知,这其中的隐情。”
“哦?既然如此,快快说来听听。”
李逸辰倒是起了好奇之心,按许进所说,以洪家的地位,这洪天忠完全可以找一个富庶之地,鱼米之乡担任知府,比在这贫瘠之地可强的太多了。
“主公有所不知,安山府治下,有一个镇子,名为原山镇,因紧邻原山而得名,此镇离安山城有八十余里,八年前,这原山中发现了盐石矿,此事被洪家知晓后,洪天忠就被调任到此处担任知府。”
“实际上却暗中开采盐石,建造制盐工坊,并且封锁了消息,如今那原山镇的制盐工坊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而洪天忠在此处,一是配合洪家,将所出产的盐运送到各地,二是有一些盐直接就在漠州以及附近州府出售,洪天忠收到盐款后,先暂存于府中,每半年一次运回京城。”
“这三千万两现银中,恐怕有六成都是这半年来,洪天忠售盐所得之银两,本来准备回京述职之时,再顺便运回京城,却便宜了主公。”
李逸辰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如今已经连续开采八年,恐怕那盐矿也没有多少余存了吧。”
古代制盐,一般都是湖盐或者海盐提纯晾晒制成,也有一些盐石矿,也称为岩盐,晶体呈立方体状,块大透明,因此古人称它光明盐、水晶盐、玉华盐、白盐。
开采出盐石后,可以碾碎经过一系列提纯,剔除有毒物质,形成百姓们平日里不可缺少的精盐。
要知道古代凡是成规模的盐商,无一不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之辈。
李逸辰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
“回主公,那原山盐矿,储量极为丰厚,这八年开采仅仅不过是皮毛而已,其中利益之丰厚,足以让高门大户的洪家,也为之疯狂!”
闻听此言,李逸辰心中一动,若是这盐矿落入自己之手,日后财源滚滚而来,秦军蓬勃发展,指日可待!
“如今那原山盐矿情况如何?”
“数月前,臣曾随洪天忠去过一趟,如今那里留守着两千洪家豢养的私军,整个原山镇已被军事管制,镇中居民严令不得外出,洪天忠还强征镇上青壮开采盐矿,提纯精盐。”
李逸辰眼中精芒闪过,对着武松下令道:“二郎,你准备一下,点齐三千兵马,我亲自动身,今日便夺下那原山盐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