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孟堂主,我黑三知道你狠,不过……这件事非同儿戏,请问你阁下准备如何向敝主人交代?”
毒血郎君眉头深深锁起,颧骨显得更高,脸孔成了倒三角,久久才开口。
“黑三,我会全力追查那东西的下落。”
“敝主人恐怕很难接受这说法。”
“事情已经发生,事实也是如此……”
“敝主人会接受事实二字吗?”黑三的词锋咄咄逼人,眼里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缓了缓,阴阴的笑着。
“黑三,你……”
“孟堂主!”黑三截口道:“这是桩互惠的交易,你这样做太不漂亮,骗骗别人可以,别说敝主人,连区区黑三也骗不过。”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毒血郎君的眉毛倒竖。
“杀了个你玩腻了不想再玩的女人算得了什么,你以为封了她的口便万事大吉?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你认为我是灭口?”
“区区设这么说,但不能不这么想,区区在快到地头之时,发现有人下桥,沾月亮的光,那下桥的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你认为我另外派人冒充你接走东西?”
“有此可能。”
“哈哈哈哈……”毒血郎君狂笑起来。
“堂主认为这很好笑么?”
“当然很好笑,人,要是碰到好笑的事情而不笑,那就不能算是人了。”毒血郎君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黑三,亏你有这丰富的想像力,换了别人还真想不出来。比如说,你奉命来接东西,临时起了意杀害了送东西的人,然后你又神秘的失踪,再也找不到了。意思就是说你带着东西远走高飞,送东西的陈尸小河里,这种解释相信贵主人一定接受,你说对不对?”
黑三白净的面皮忽然变成了猪肝色。
“孟超,你真敢这么做?”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好主意,我能不照办么?”
“你办得到?”黑三手按剑柄,横移一步。
“办不到还能称毒血郎君吗?”
“孟堂主!”黑三忽然笑了笑道:“你的办法够毒辣。但不够高明,你认为敝主人会接受你这种说法,就未免显得太天真了,你的这种诡计一旦被敝主人识破,可以想象得到后果的。”
“说说看!”
“区区不想再教你。”
“黑三!”毒血郎君也笑了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要我说出来么?”
说着,毒血郎君居然坐回桌边,喝了口杯中剩酒。神态从容。
“区区是想听听看。”
“黑三,你听着!”毒血郎君好整以暇地把杯中余酒喝光,抹了一把嘴才接下去道:
“首先,你认为你我功力相差不大,我无法让你失踪,对不对?”
“唔!说下去。”
“第二,依情理,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带走东西,你本来就是奉命来接东西的,根本用不着杀人。但是我可以把他解释为你杀人的目的是预布一着棋,以防万一被逮到时可以推说是第三者劫物杀人,杏花已经永远闭上口,她不会指证东西是交给你的,对不对?”
又是个对不对,黑三的一抹微笑僵化在脸上。
“还有么。”
“还有,最后一点,将来要是能找到东西,找到东西的必然是我,因为贵主人的目标是你,而我的目标是真正带走东西的第三者。”
“你……真够狠毒!”黑三的脸色全变,阵子里杀芒一闪,似乎想动……
“黑三!”毒血郎君立即抬抬手道:“你想先下手为强,但已来不及了,你只消一动,就有刀刺穿你的后心,现在刀已经对准了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