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眼眶发红的谢晚凝此时却跟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骄傲的迈出了书斋的门槛。
等谢晚凝一离开,两个小厮便也识趣儿的跟着退了下去。
现下宋倾有些慌神了。连忙喊道,“别走,三爷的手,你们不给包扎一下吗”
可是那两个小厮像是身后有鬼一样,宋倾城越喊,跑的越快,还不忘,刷的一下,将书斋门关的严严实实。
一时间,书斋里便只剩下宋倾城和裴淮之。
无端的,气氛有些尴尬。
闹了这一场,刚刚恢复了一点精力的裴淮之,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将身子侧靠在床壁上,白衣胜雪,右手的血窟窿还没有处理,无力的搭在床边。
宋倾城无奈的转身向裴淮之看去的时,那耷拉在床边的手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只见裴淮之半阖之眼,丝毫不在乎那双受伤的手。
疯子!
宋倾城嗔骂一声,也不管半倚在床上的人听见还听不见。
她又不是大夫,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裴淮之一直没有说话。
宋倾城心中咯噔一声,不会死了吧。
来不及细想,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裴淮之的面前,抬起一根手指放在裴淮之的鼻子下。
看还有没有呼吸。
蓦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手掌中有微微的茧子,应该是握剑或者握笔的时候留下来的,只在瞬间便抓住了试探他呼呼吸小手。
“还没死呢,要是你在气我,说不定明日你便能改嫁了”
裴淮之扯着凉薄的薄唇说道,却依旧是闭着眼睛的,就像是一眼也不愿看她。
宋倾城撇了撇嘴,“明明都是你自己桶的,何来怪到我的头上,你这手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流着血吧”
这时,裴淮之终于舍得睁眼了。
将受伤的手抬到了眼前。
贯穿伤!
有些麻烦,看来要恢复些时日。
“要不要,给三爷去唤个大夫”
裴淮之轻描淡写是扫了她一眼,又恢复了之前清定的模样,让宋倾城感觉刚才疯狂阴骘人是她的错觉。
“我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