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碰到吴勇兵的眼神,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不过他还是语气强硬地说道:“比斗没有结束,也不打招呼就擅自离开,恐怕不符合规矩。”
他招来身边属下,吩咐道:“你去陪戴本先生上厕所。”
吴勇兵站了起来:“吴老板,你要想比斗安安稳稳地进行下去,就都呆着别动。疯狂的吴勇兵,比疯狂的戴本更加疯狂。你放心,输赢有我接着,虽然可能你已经知道结果,不过这牌还没开呢,观众可不知道。”
这时庄家正好发牌给环卫工人,他自己还没叫牌。
吴雨明白,戴本二十点的牌面很不错,如果真被吴勇兵捣乱,或者掀了桌子进行不下去,那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这损失非同小可。
加上吴勇兵那森然的眼神,他确实招架不住,只得制止属下的离去。
吴雨只是想要在戴本输的时候,可以当面好好地羞辱他一下。不过这比起赢钱来说,当然不是那么重要。
再说即使戴本不在,也是可以好好地羞辱他,所以吴雨放任了戴本的离开。不过他还是吩咐手下,把住所有的出口,别让戴本离开四海赌城。
戴本听到吴雨在叫他,他停下了脚步,却被文和连拉带拽地朝前走去。
整个大厅人太多,他们从人缝中穿来穿去,好不容易挤到电梯口,然后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电梯里文和丢给他一个包裹,然后说:“把这些换上。”
戴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文和,文和摇摇头摆摆手:“别问我,这是我师傅的意思,你有问题,留着等下问他。”
戴本拉开包裹一看,里面有t恤,帽子,眼镜,还有裤子。他不明白单老是何用意,但还是快速地换上。
出了电梯,文和领着他七拐八弯地走了一段路,来到一辆豪车面前。他打开后边的车门,等戴本上车后,自己坐到驾驶位置上,开车急速离去。
戴本上车后,看见单老已经坐在那里,招呼着:“单伯。”单老微微点点头回应。
底下车库的出口,正对着马路对面的四海赌城,对面广场上人头攒动,群情激奋,车在路过广场的时候,戴本清晰的听到人们说:“这肯定是个局,欺骗我们的。”
“什么疯狂的戴本,那就是四海赌城安排的,合伙来谋骗我们。”
“他妈的,我还专门从嘉定赶来,这当上的不小。”
“走,我们去找戴本,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然后人群蜂拥着,向四海赌城里面而去。
戴本看着竖立在广场上,那硕大的显示屏,庄家正在收取最后几个戴本加注的筹码。
他朝庄家的牌面看去,庄家果然最后一张牌叫到了五。一共二十点,吃四家,赔一家,他只输给了小男孩的二十一点。
现在戴本、环卫工人和老头面前,一个筹码都不剩,一次输光了。最后一把,竟然是小男孩和中年妇女,来争夺冠军,这显然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及的。
“等等,我要下车。”
文和正准备加油门快速离开,没有搭理戴本。
戴本急了,站起来要去拉文和,被单老按住了,单老对文和吩咐道:“在边上停下,我们再看一会。”
又对戴本说道:“不过你不能下车。”
戴本争辩道:“可是吴勇兵还在那里,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这就是他要解决的事情,他的拳头可以保护他,你去了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放下心吧,不会有事的。”
单老拍拍戴本的肩膀安慰着。
戴本道:“不过,他哪来的两千万付给赌场,这是我的赌债,我应该去承担。”
单伯笑笑:“这样吧,咱们停在这里看看,如果最后冠军是那个妇女的,你就去找吴勇兵;如果最后的冠军,是那个小男孩的,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单伯,我现在真没心思去打赌。”戴本说着去开车门,却被文和锁住了,他自己又被单老死死地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