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没了转圜的余地,张明生只好打起精神,收拢心神,使自己进入状态。
单伯来与老刀,都没有洗牌。单伯将一副扑克,放在桌边,仅余两三公分的空挡。
第二幅扑克,放在靠桌子中间位置。距离第一副扑克牌,总有三十公分的距离。
老刀将第一副扑克,放在距离桌边十几公分的地方。第二幅扑克牌,距离第一副扑克,也差不多三十公分。
两人各自用手,分别按住一副扑克牌,单伯来冲盖之信点头示意。
盖之信用右手,握住桌边,猛的发力一拉,圆桌立马转动起来。
圆桌直径有两米,桌面是实木,上面可以转动。随着桌面转动,单伯来与老刀手底下的牌,被均匀拉开。
圆桌正好转了一圈停下,而单伯来与老刀手下的牌,也正好收尾相接,形成一个圆圈。
每一副扑克牌,每两张牌的距离,几乎均等。当然,圆圈大小的不同,牌的距离也不一样。
不过四副扑克牌,花纹不同,也是一目了然。
桌子停下后,单伯来对盖之信说:“你是千王之王,出千的手段,神出鬼没。所以,我要搜你的身,你不介意吧?”
盖之信一声冷笑:“单阁老还是那么小心翼翼,我既然提出龙凤局,就没想着出千。你以为,这种局面,可以出千吗?”
单伯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被称为千王之王,就是任何局面下,都有办法出千。所以,为了公平,还是搜上一搜,比较好。”
盖之信不再说话,站起来,两边胳膊抬起。单伯来老实不客气的,从袖笼到裤管,从上到下,每一寸衣服都摸过。
确定没有藏牌,也没有其他不妥,这才分别坐下。
老刀在单伯来搜身时,也看着张明生,说了句请吧。
张明生明白,那是也要搜自己的身。他也只好站起来,让老刀搜一遍。
不过老刀一靠近,却问了句:“你多久没洗澡了?”
实际上张明生在先前,与单伯生死斗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过了这么久,确实有股酸酸的味道。
张明生因为小兰的缘故,对他恨意浓浓,根本不想搭理他。
老刀也只是象征性的,搜了搜而已,远不如单伯仔细。
四个人落座后,小兰走到张明生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帮他按摩,缓解他的情绪。
并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的命运,都有既定的轨迹。所以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输也好,赢也好,我的命运,跟你都没太大关系。你只需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张明生清楚,这是小兰给他打气。其实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自己虽然不是罪魁祸首,确实间接的推手。
所以他发誓,要替小兰讨回个公道。现在小兰不计前嫌,反过来给他鼓励,张明生十分感动。
不禁直了直身子,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兰姐,再落入老刀手里。
老刀看不过去了,对小兰说:“兰子,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可别忘了。当初在戈壁滩,你生气两难的时候,是谁救了你。”
小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明生破天荒的怒喝着:“你闭嘴。”
老刀讽刺道:“你也就能再神气个几分钟,这局过后,兰子依旧是我的。”
张明生想到小兰身上的创伤,快要失去理智了,对老刀怒道:“你休想,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兰姐受你侮辱。”
老刀也发了狠:“那就弄死你,兰子永远只能是我的。”
单伯适时开口:“好了,别吵了,赌局马上开始。”
“我来说规则,等下我回转动桌子,喊开始后,你们开始选牌。一圈牌里,只能选龙婚凤,不得选出一对。”
“桌子停止转动,选牌也就结束。谁选出的对子多,谁就赢了。规则其实很简单,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
张明生听完一愣,问单伯来:“怎么,选牌的时候,还要转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