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不用多想,费君臣和费镇南等人,都知道自己的猜疑没有错了。
安日晨睁开了眼皮,他的头受了严重的创伤,神智明显处于一种混沌状态。看着四周这么多焦心的眼神,他却只是把手伸向了墨兰的方向:“兜儿,小孩子——”
墨兰从周围人的反应,都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与丈夫对视一眼后,她从众人中间走到了安日晨那里,握紧了安日晨的手:“安大哥,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吗?”
“小孩子——”听到这句话,安日晨呆滞的眼球似乎有了反应,眼睛里好像快要淌出什么液体出来。
这时军医已经初步检查完他的伤况,决定立马送进手术室里。担架迅速抬下车后,往医院里头送进去。墨兰一直握着安日晨的手,直到安日晨被送上了手术推车,才不得已放开。
费镇南将妻子扶回到走廊里的长板凳上,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君臣也在这里,不可能让他有事的。”
丈夫说的这话实在。看刚才费君臣和奉书恬那两人铁青的面色,就知道要开足马力全力以赴了。墨兰稍微安心下来,喝着护士递来的温水,等候好消息。
由于她的手机没有带,有人把电话打到了费镇南那里。费镇南便将自己手机递给妻子:“十圣心那边的——”
墨兰迅速接过话机,自从知道十圣心去应付最难对付的人马了,她可以说是半颗心悬挂在Aida那边,“老姐,是我。你猜猜我在哪里?”路米快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去接你老哥了吗?”
路米撇撇嘴:“老姐,你太聪明了,一猜就中。”
“人都怎么样了?”墨兰揉着额眉,看到重伤的安日晨,她现在只祈祷没有人受伤。
“平安。”
两个字,却是千金重,什么都换不来的。墨兰眼眶热道:“很好。太好了。”
费镇南把她搂着,圈在自己怀里,给足温暖和安全:“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安日晨的手术进行了将近十个钟头,才从手术窒里转移到监护病房。奉书恬立在病人的床头,在墨兰问起时说:“一般人肯定都猜不出来的。我和他进行交谈时也是,必须逼迫自己忘掉他的身份。因为贝朗肯定在他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他也担心穿帮,所以和吴梓阳一样用了催眠改变原有性格,造成他人的视觉混乱。但是,你对他来说,不大一样。”
“为什么?”
“你知道他用什么密语让自己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吗?”
“是什么?”
“他母亲的名字月兰。你的名字和他母亲的名字相似,而且,你又有身孕。如他本人一直向你陈述的,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的确遭遇过许多磨难,一方面由于他母亲是混血儿,一方面由于他父亲也是名间谍,不能像一般男人那样对待妻子。”
“他是,安插在中国银行内部的间谍。”墨兰缩紧了眸子,看着安日晨那张在手术后依然惨白无血的脸。
“资深间谍,他们安家一家都是。他父亲也是,所以他既讨厌他父亲,又不得不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奉书恬深长地叹息,饱含了许多感慨,“很多时候,组织代表了一切,国家利益代表了一切,个人,只能是服从。”
“他会好起来吗?”墨兰的手伸过去,将安日晨冰凉的手抓了下,忽觉心头也凉凉的。
“会的!”奉书恬无比用力地说。
日升东方,一束阳光照进了病室里,给安日晨白皙的脸镀上一层生气的暖色。
风平浪静以后,便是阳光普照。
——司令夫人·最终·满月酒——
半年后,墨兰与费镇南夫妇的孩子满月了,聘请四海亲朋。这次满月酒不同于婚宴的性质,只邀请夫妇两人在圈中特别好友,一共只摆了三桌。而且,这一次十圣心里面有部分人士受邀出席。
来到的宾客们,都围着满月酒的主角小皇帝打转。
小孩子初生时八斤重,差点让墨兰难产。满月后,孩子褪去了初来人间时猴子似的皮相,水灵灵的,粉嫩粉嫩的。
路米抢在众人前面,非要把小孩子先狍过来,撩开尿布亲眼确定是男娃还是女娃。
墨兰被他气得一只手打过去:“你有完没完?”
见的的确确是个男娃,路米沮丧地挨了墨兰这一打,撅着啃:“老姐,你赶紧生个女娃,我指望着我老婆出世呢。”
“没得生。这里计划生育呢。”墨兰一句话打掉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谁说没有?”路米与她毫不畏惧地大眼瞪小眼,为了未来的老婆,拼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老公都是特殊人才,可以准生第二胎的。”
“那也再生个男孩。”墨兰与他顶上嘴了,“反正是军人家庭,男孩比较好生养,可以发扬祖业。”
“老姐,你重男轻女!”路米咆哮,使出杀手锏。
墨兰双手捂住耳朵抵抗他阵阵的雷声,也撅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