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山沉璧》作者:清清晚
&esp;&esp;文案
&esp;&esp;-双重生,蓄谋已久x克制深情
&esp;&esp;一场和亲,沉璧嫁给了北境的大都督季尧,成婚三年后,她的夫君死了。
&esp;&esp;他死在与西域对峙的战场上,被东楚的奸细泄露情报,遭到东楚与西域的联合暗算,最终身陷埋伏,战死沙场。
&esp;&esp;沉璧并不甘心。
&esp;&esp;因为她发现,那些东楚奸细,就出自她身边的侍女小厮。
&esp;&esp;她作为东楚的和亲公主,却因为不是皇室嫡脉,被东楚当作棋子利用,全然不顾她的安危处境。
&esp;&esp;这场和亲,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然变成一场算计。
&esp;&esp;沉璧十分内疚,自她嫁到北境,季尧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怀疑。
&esp;&esp;甚至,二人相处久了,也生出几分情意来。
&esp;&esp;人前深沉稳重的大都督,人后,却能把她堵在墙角,粗糙的手指碾压着红唇,俯身在耳侧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浑厚好听。
&esp;&esp;沉璧在宫中见惯人情冷暖,深知“情”这个字害人不浅,于是她一直对季尧有所抗拒,保持清醒自持,不愿敞开心扉。
&esp;&esp;直到季尧身死,沉璧得知消息后,大病一场。
&esp;&esp;梦里恍惚之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眼前,沉璧才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esp;&esp;再睁开眼时,沉璧发现时光溯洄,自己竟然回到了和季尧成婚的沉璧
&esp;&esp;北境的边关三十里外,四处矗立的旌旗正随风飘荡着,玄色旗身上只一个“玉”字,赤色的字体笔墨张扬、桀骜不放,白色的边缘与天边温润的明月混在一起,随着硬朗的风飘扬舞动。
&esp;&esp;旌旗下驻扎着众多军帐,深夜里四处都燃着篝火,守夜的士兵手握刀戟、身穿甲胄,站在军中主帅的军帐前值班站岗,里面偶尔随风传来几句低语声。
&esp;&esp;“夫人,今晚已收到密信,东楚皇帝已于三日前驾崩,新太子登基,后日将举行登基大典。”
&esp;&esp;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帐内灯火幽暗,隐约瞧见帐中间站了一人,拿着一张薄薄的书信,正递给了坐在书案后的人。
&esp;&esp;书案后的人看见那封信时,蓦然顿了片刻,才伸手接了过去。
&esp;&esp;她捏着信纸看了半天,盯着上面的“新帝登基”的几个字,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放下了手,浅浅地“嗯”了一声,再无言语。
&esp;&esp;站在书案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甲胄上面沾了血,似是怕把身上的凉气和血腥味过给书案后的人,此时站得离书案颇远,极其恭敬地低着头。
&esp;&esp;烛火映在他脸上,显出脸上的一道血痕,给硬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戾气。
&esp;&esp;“将军们谋划许久,经此今日一战,西域损失近七万大军,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兵了。夫人还是以身体为重,明日先撤到后方城中休息吧。”
&esp;&esp;话音路下,书案后传来了女子的低咳声,声音轻颤颤的,似乎努力压着,咳了半晌才停下,眼角泛起了薄红,像是已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
&esp;&esp;她声音不大,端的却是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主将模样。
&esp;&esp;“如今我们北境刚失了主帅,这么好的机会,西域绝不会轻易退兵。这些日子,宗桓大人奔波前线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esp;&esp;女子的声音冰冰凉的,没什么起伏。
&esp;&esp;宗桓道了声“是”,站直了身子,却没有离开。
&esp;&esp;他在原地半晌没动,眉目间染上了几分伤感,斟酌许久才开口劝道:“夫人,大都督去世已有半月,夫人就算是再悲痛,也要先保重身体,切勿过度操劳。”
&esp;&esp;一听见“大都督”三个字,女子隐在阴影里的脸登时又白了几分,连唇上的血色也褪尽了。
&esp;&esp;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垂下眸,看着手里的汤婆子,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花纹,却道了句:“退下吧。”
&esp;&esp;她的声音暗哑清冷,仿佛正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整个人都紧绷着。
&esp;&esp;书案前,宗桓又站了半天,终究没再说什么,低下头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esp;&esp;帐帘掀起,书案上的烛火瞬间舞动起来,摇摇欲坠似的,一会儿又恢复了挺直的模样。
&esp;&esp;她盯着忽明忽灭的烛火看了许久,直到火光晃得她视线模糊、眼眶发酸,她才移开了目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esp;&esp;刚才宗桓提到的“大都督”,是他们北境玉家军的主帅,也是北境最大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