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丹怀中的欧阳灵不仅没有更热烈的亲昵举动,反而好似渐渐清醒了过来,又撑起了身子,终于红着脸离开了他的怀抱。
她坐直了身子,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着衣角,可能还是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而害臊。
聂文丹伸出手去,用一个指头托起她的下颌,稍稍用力,把她的脸抬起来,面对着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指还遇到了一点儿阻力,后来阻力就消失了,那张含羞代俏的面容一点点向上抬起,终于微微仰起,正对着他的脸,整齐的刘海遮住了洁白的额头,大大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面是小巧的鼻子,鼻梁挺直,小鼻头稍稍翘起,显得十分调皮,鼻子下面的嘴真可以说得上是小巧玲珑了,两片红唇微张着,好象有些费力的呼吸。
不知子之美者,无目也,聂文丹心中不由得出这样的感叹。
我怎么竟然从没现她是这么美呢?他痛心疾的自责,我早干什么去了?其实欧阳灵美则美矣,但并没有美得惊天地泣鬼神,那一刻,更美的其实是她那种少女特有的独一无二的青春,清纯,清醇的气质,仿佛初开的幼菊,虽没有那种炫目的金黄色,却是嫩嫩的黄,纤纤的黄,细细的黄,不是艳丽逼人,却是更加娇媚诱人。一样的让人无法抗拒。
连他也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就象白天不能抗拒夜的黑。好象越是看到美色他的灵感越是难以抑制的喷涌,下一刻他听到自己的歌声轻轻在两个人的耳边响起,回荡的静悄悄的教室中。
“我难以抗拒,难以不再想念,我难以抗拒你容颜………”
再下一刻,他的嘴便已经吻到了她的嘴上。一瞬间便仿似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只有温柔,细腻,湿润,探寻,惊喜,重重感觉纷涌而至,淹没了呼吸声,屏蔽了心跳声。
欧阳灵本已坐直的身子,先是一下子变得僵硬,然后轻轻的扭了几扭,便好象没了骨头似的倒在他的怀中。
………【第二十六章】………
聂文丹则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扶住了她软软的身子,只知道尽力的去品尝嘴中的美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文丹嘴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再一看怀中的玉人,竟是声响全无,激动得昏了过去,我靠,这是怎么的了,怎么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都是怎么容易昏过去的?看来平时不踢球光跳皮筋对身体不太好呀。
谢佩之昏迷聂文丹就不太理解,现在又来一个,聂文丹可有些害怕了,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正胡思乱想之间,欧阳灵已经悠悠醒来,这一次她倒不急着从聂文丹的怀里离开了,象小猫一样老老实实的缩在聂文丹的胸前,抬着头幽幽的看着他,嘴里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聂文丹隐约听到最后两个字,好象是“魔星”。
看着欧阳灵那有些慵懒的娇媚模样,聂文丹脑中却联想到谢佩昏迷后内裤上的水痕。
聂文丹在昨晚就已隐约觉得那水迹和谢佩之所以昏迷有一定关联,那么现在的欧阳灵是不是也出现了同样的生理现象呢?
看昏迷中谢佩的内裤乃是轻而易举之事,唯一需要的只是流氓的胆量罢了,现在欧阳灵却是醒着的,如果直接去看她的内裤恐怕不不太方便,不如用计。
欧阳灵下身穿的是一条淡黄色的长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半高跟小皮鞋,白色的短袜只到脚踝,上面一截白皙健美的小腿。(看来跳皮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要自己可以把腰哈下去,再用手稍微掀开一点裙子自己的色眼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聂文丹一抬右手,故意把自己的一块橡皮碰到了地上。
“灵儿,你先在桌子上趴一会,我把橡皮拣起来。”聂文丹看她好象浑身无力的样子,便半真半假的哄她。
她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怎么的,对聂文丹的话言听计从。聂文丹见她乖乖地把胳膊枕在头下,趴在自己的桌子上。轻轻的阖上了眼睛,看样子她也是起得太早了,现在困了。
聂文丹没有立即行动,先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拍了十几下,少女已经开始出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声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几点才睡的,现在她背负了许久的心事已经放下,而且“回报”是如此热烈而美妙,此刻睡意袭来,她再也无法抗拒了。
聂文丹见形势大好,虽说为她待自己的情义而心动,可还是立即开始行动,所谓心动不如行动么。再加上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探求真理,并不是流氓举动。聂文丹在心里振振有辞的为自己打气。这里毕竟是教室,有一种庄重神圣的气势束缚着他的色心,所以打气是必须的。
聂文丹竖起了双耳,机警有如灵猫,捕捉着任何一丝从走廊传来的声音;俯身弯腰,柔韧有如巨蟒,蜿蜒着伸头到欧阳灵的裙底;凝目细看,贪婪有如色狼,不放过一丝细节。
果然不出他所料,尽管裙底的“照明条件”稍差(除了一层外裙,里面还有一层沙衬裙),聂文丹锐利的目光在欧阳灵的内裤上现了一块水痕,只是要比谢佩的那一块大得多,而且还有正向外扩散之势。
“女孩脸一红,下面就流水”这是他对这两例个案的总结。虽然由于那时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形容得粗鄙了些,可也还算准确。
聂文丹在欧阳灵的裙下不敢多呆,既然业已探明了事物的真相,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不妨见好就收。
聂文丹拿了橡皮,直起身来,见欧阳灵还在睡梦中,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犹如海棠初放。
聂文丹趁着这一刻的安静,思考着怎么不让欧阳灵现自己送给她的是谢佩穿过的内裤。
尽管这内裤现在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展开了之后皱皱巴巴的,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太保险。因为欧阳灵回去之后一定会珍而重之的把它展平收好,难保内裤上的痕迹不被她现。如果真的露馅了,那必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现在又势不能把内裤收回,自己重洗一遍。这可如何是好?聂文丹虽素有急智,每每在危险时刻妙计迭出,化险为夷。但是这些妙计并不是十全十美,有时难免有些漏洞,事后补救起来常常煞费脑筋,让他苦恼不堪。
想起前两天老师在客串数学课时提到的逆向思维,他的眼睛不尽一亮。要想这内裤上的痕迹不被现,一个方法是把它洗干净,另一个方法就是把它弄得更脏,而且以用同类型的污染源弄脏它为上上之计,谢佩下面流出的水是第一个污染源,想让她再重复一遍虽说不是决无可能,但是亦有很大的难度,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近处的污染源么,他用一双贼眼打量着欧阳灵的大腿交汇处。
熟睡中的欧阳灵正做着美梦,刚才自己心爱之人的热吻,好象点燃了她的灵魂,现在一波一波的热流还在随着她的心跳向全身扩散。
欧阳灵感觉自己好象置身于厚厚的云朵之中,浑身暖洋洋的,自己暗恋已久的男孩子温柔地将自己拥在怀中,亲密爱怜,偶尔四目交汇,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在目光中无声的交流。向身下望去,只看见一片充满生机的大地,百花齐放,绿草如茵。
自己是在飞翔么?她抬眼向抱着自己的男孩子望去,他是那么英俊,高大,在他的背后好象有一对巨大的翅膀,宽阔的展开,为她遮住耀眼的阳光。她可以感到爱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摩,一个个热吻落在自己的面颊,颈项。
自己情不自禁的仰起头来,出低声的呻吟。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自然。可是不知为何,在自己心底的一个角落,总好象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在这里,在这里不可以。”她有些疑惑,但是爱人的爱抚是那样美妙,很快就让她忘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