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爽。”
“……”
“又怎么啦?”
“啥时候吃饭?”
端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是饭桶么?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吃饭?想在饭堂见苑珂?可惜她现在还躺在包老头的病床上。”
“你怎么老针对苑珂?她招惹你了?”
“没有。”端木收起了笑容,“我可以看你不爽,也可以看她不爽,你有意见?”
“你是头领,你牛掰,我有意见有个屁用。”
“呦呵,脾气不小。”端木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不过,今天看在你立了头功的份儿上,我准许你在饭后探视苑珂,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别得寸进尺。”端木嚯的一下坐直了身体,面色也变的严肃起来,“再加一条,说说接下来如何对付西格人,如果有建设性,咱们一起吃饭,探视的时间可以再延长五分钟。”
谁稀罕跟你一起吃饭?我心里愤愤不平,但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之前关于击败西格人的全套想法。
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充当刽子手,也不想夹杂在幸存者之间打来打去,这已经严重背离了我作为搜救队员的使命和责任。
当然,如果有依据证明东格人是正义的一方,虽然无法改变对我违背条例的定性,但至少说明我没干蠢事。
“现在没有成熟的想法,而且我不了解西格人目前的状况,最关键是,我对长顺武装一无所知,包括他们的实力、介入程度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因素,我不能信口胡说。”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像今天这样,拿出你的诚意和最认真的态度,帮助我们制定对付西格人的策略,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我今天是瞎猫撞死耗子,其实没那么大本事。”我果断摇头。
“盲目谦虚就是推脱,我不喜欢听。”
“盲听盲信,对你统领东格也没有好处。”
“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不需要你指手画脚,你要是再敢推脱,我便收回给你的一切特权。”
“我还有特权?”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很古怪的滑稽感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不跟你争,但白纸黑字你是抵赖不掉的。”
“什么白纸黑字?”
端木微微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叠了好几层的白纸,摊开来,“瞧瞧,这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
说着话,端木站起身绕过桌子,把大白纸横在了我的面前,其实不用她贴这么近,她摊开时,我随便瞄了一眼便想破口大骂。
纸上写道,“本人自愿立下军令状,帮助‘启明星’组织剿灭西格叛军,直至获取最后胜利,恢复避难所联合自治委员会的合法身份,立状人,泰火火。”
这是之前在黑暗的洞道里,我签下的那张军令状,当时端木以为我看不清,或者根本不看,写的时候就在军令状上动了手脚,而我也的确没看,更不想真去签字,随手画了几笔。
所以,这张军令状,我与端木之间各怀鬼胎,如今就赤果的呈现在我们二人面前。
‘秦火’两个字像鬼画符一般,看上去像‘泰火火’,实际上就是‘泰火火’,我是故意的。
“这不是我的签名。”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我叫秦火,不是泰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