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风不知二人间生了何龃龉,可单凭他不耐的语气,便知今晚爷的心气是既不顺畅的,低声应了一声,扭身就要踏出庭院去锁门。
谁知此时月亮门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她竟来了!
天气转暖,夜里的寒意也褪去了不少。
女人的衣裳愈发单薄,她并未披薄氅,只着了身如梦如幻的粉色纱裙,盈盈踏入了庭院当中。
剪裁完美的裙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玲珑曲线的身段,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胸|前露出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流光溢彩的裙摆,在柔和的月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犹如一朵粉色的云朵,美艳娇俏不可方物。
阮珑玲一眼就望见了站在窗前的男人,眸光一亮,柔声娇嗔一句,
“霖郎可还在生我的气?”
。
?
原以为今夜不会相见的人,她来了。
她不仅来了,还盛装打扮,眉眼间并无半分不愉,脸上的神情也尽是开朗。
仿若二人下午的争论,好似从未存在过。
李渚霖心中微感怪异。
只凝神望着她,并未立马搭腔。
只见她提起蓬松繁复的裙摆,踏上了石阶,脚步轻快地行到了他面前,一如以往般牵起他的手微晃了晃,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霖郎下午行事本就过分,我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甚好听。
我们就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要计较了……可好?”
说罢。
这女人双臂圈住了他细窄的腰身,紧抱温存了一会儿,微仰着头,眸光晶亮地眨了眨眼睛,又与他说了许多软话……
女人见他好似不排斥,便开始伸手解起他的衣带来,柔媚道了句,
“夜深了,春宵苦短,霖郎,咱们安歇吧?”
说不上哪儿奇怪。
可李渚霖就是觉得甚是蹊跷,他破天荒抓住了她正在宽衣解带的指尖,然后将怀中的娇香软玉往外轻推了推,冷声道了句,
“今晚没兴致。”
“霖郎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女人或是未曾想会遭到拒绝,脸上的神情一滞,眸光中的讶然与慌乱转瞬即逝,紧接着又透露出十成十勾人与柔媚来,不依不饶将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对他耳语道,
“气大伤身,邪火难消必成祸…
霖郎确定不要消消火么?珑玲最擅长的…便是疏|解心火,排解郁气……”
尾音拖长,语调黏腻,慵懒中透着浓浓的勾|诱。
她的呼吸清清浅浅落在了脖颈上,李渚霖不禁微微偏了偏脖子,眸底翻涌起些莫名的情愫来。
他垂下眼睫低头望她,一眼就瞧见了那对呼之欲出的雪白浑|圆,大片莹润的肌肤,喉头一滚,终究将她又紧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