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在生我的气吗?」我问她。
&esp;&esp;她摇头,半响又开口:「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喔。」
&esp;&esp;我望着她被路灯照亮的脸庞,等待她丢出的问题。
&esp;&esp;「万一有天,你只能选择一个人的话……我和你妈,你会选择谁?」
&esp;&esp;闻言,我想也没想地答覆她:「我没办法选择。」
&esp;&esp;「是没办法选择,还是不想选择?」
&esp;&esp;「我无法选择。」我歛下眼,「从我弟离世后,我就没资格选择了。」
&esp;&esp;「可是,你弟的死又不是你的错。」她说。
&esp;&esp;「但事实就是我的错。」
&esp;&esp;旋即夏芸抱住我。「你知道的,我永远都在你身旁。我只是很不安,我感觉我要失去你了。」
&esp;&esp;「只要你不离开我,你不会失去我。」
&esp;&esp;松开拥抱后,我们还是在那路灯下说再见,各自回家。
&esp;&esp;在离开前,夏芸恢復精神,笑着说:「靖,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当作是吻别?」
&esp;&esp;我扬起嘴角,「好。」语落,我轻轻地在她嘴唇啄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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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开学的前一个礼拜,妈没有问过我就拿起我的钱包看,她拿起我的身分证,一脸疑惑。「小枫,谁是邵靖啊?我们家又没人叫邵靖。」
&esp;&esp;「妈,你是真的不记得了?」我问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假装忘记我的。
&esp;&esp;「要记得什么?邵靖到底是谁?」妈很认真地望着我。
&esp;&esp;「邵靖他就是……」我啊。
&esp;&esp;「我们家不是一直都只有你吗?小枫。」
&esp;&esp;「我、我……」忆起邵枫的死,想说的话哽在喉头,我只能逞强扬起一抹笑容。
&esp;&esp;原来在妈的心中,她的骨肉只有邵枫,弟弟是被爱的那方,而我从来就不被记在心中。
&esp;&esp;我从来就不被需要……
&esp;&esp;「小枫,对不起,妈想起来了。」
&esp;&esp;我抬首看她,她的眼神不再温和,而是像在医院看我的眼神一样,充斥着厌恶。
&esp;&esp;「邵靖是你的哥哥。」她冷冷地说:「我记得了。他不是说了吗?他希望出事的人是他,所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