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初,连伯府的爵位也没了,只剩下个空落落的大宅子。一家老小向皇上哭惨,结果皇上也没理他们。
江有朝早早听到前头她们说的令国公府,结合后面说的话,猜出谈话人的身份,手指不由自主握紧了酒杯。
关于他的话题过去后,江有朝的心悄悄松下来,不再分神去听隔壁的话。只是他耳力过人,总有些只言片语传进他的耳朵里。
幼莲都懒得吐槽满心满眼只有她那个废物夫君的虞兰若:“我每次看见王泽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就想让乐秋一拳头招呼上去。”
温以娴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不可行:“乐秋和藏冬都是国公爷派给你的侍卫,武功高强,那个王泽看着就不禁打,我觉得不妥。”
幼莲赞同地点点头:“而且吧,我觉得王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说王泽那个庶子,外室生的那个,才多大啊,就闹出与人争抢青楼女子的丑事来。”
“得亏王家败落的早,否则还不知道他们那一家子人能惹出什么祸端来呢。”
对于王家人,幼莲一向是非常不喜的。这种不知收敛的德行,说是令国公府的姻亲都是给她爹爹脸上抹黑!
幼莲气鼓鼓地喝了口茶,满脸不忿。
两人又说了好一阵,幼莲看时辰差不多了,也就准备打道回府。
等她们走了以后,一直安静坐在隔壁的江有朝才推了推喝得醉醺醺的李承霁,看他实在醉的厉害,便让小厮将他送回去。
出了酒楼,江有朝的贴身侍卫长风已经在门口牵马候着了。
“主子。”长风恭恭敬敬地低头。
“招了没?”
长风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有属下出马,任是他再硬的骨头,也要吐出几个字来。”
江有朝点了点头,想起方才不经意听到的话,低声吩咐:“王泽眼睛不老实,找人教训他一顿。”
长风飞快应了:“包在属下身上,肯定瞧不出来是主子吩咐的。”
幼莲让车夫慢慢悠悠地赶车,还故意绕路买了点心,这才回了令国公府。
结果等她回去,虞兰若那一家子居然还在!
看见虞兰若,幼莲就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荷风院也不想回了,转身就要往正院走。
虞兰若叫住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模样温婉又动人:“幼莲,我今日回来,还未曾与你说说家常话呢。”
王泽也在一旁轻笑。他穿着一身青衫、手拿折扇附庸风雅,眼底的青黑之色反而显得他这身打扮不伦不类。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幼莲,目光不停地在对方白皙的肌肤与柔嫩的红唇上流连。
他这个小姨子长的倒真是好看,若不是令国公的亲生女儿,抬个妾嫁给他,姐妹承欢,岂不是乐事一桩?
“是啊。”王泽假模假样地劝道,“你姐姐回来之前还特意和我说,要与小姨说说成婚后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