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朝被她这话戳中了心思,轻轻挑眉:“这么快?”
幼莲叹了口气:“表哥本就是为我大婚的事回来的,如今已在京中待了大半个月,不能再拖了。”
虽说明年谢知遥就能调回京城,但此刻的分离却依然不舍得很。
“我听说表哥在杭州总是睡不好,特意从皇后娘娘那儿求了安神的熏香,想着后日一并给了表哥。”幼莲想了想她准备的东西,轻声道。
江有朝摸着她头发的手滞了滞。
“还有香囊,从前每逢春日秋朝,我总要给爹爹和哥哥们各送几只。如今我既嫁了人,送完今年也就不送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亲上来的动作止住了话音。
江有朝拦腰把人抱起来,咬着她软嫩的耳垂道:“送什么都随你,不必和我报备。”
他信她。
幼莲本来是和他随口念叨几句,被他这样一说,脸都红了,捏着他的衣襟嗔道:“我才不是报备呢……”
推搡间衣裳已经被丢到了榻下,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江有朝握着她的小腿,直到她酡红着脸睡过去,才发现那儿青了一大片,又去柜子里翻了瓶伤药出来,细细给她抹匀。
吹了灯,将人搂进怀里,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
“……喜欢的。”
窗外摇曳的树影在风中传出飒飒的声响,将房内轻如叹息的声音卷走,留下满地缤纷的落英。
后日,幼莲和林姨母一同送谢知遥出京,江有朝骑着马跟在最后。
到了城门外的长亭,谢知遥拱了拱手,动作儒雅又风流:“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
林姨母拿手帕擦了泪,红着眼开口:“去了杭州,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整日忙于公务,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谢知遥温声应了。
幼莲把乐秋手里的红酸枝锦盒递给他的小厮,脸上带着不舍:“表哥可要快些料理完杭州的事情,早点回京城来。”
今日风大,她鼻尖都泛着红,模样娇憨又可爱,谢知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刚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只露出一个轻轻的笑。
“娇娇也要照顾好自己。”他目光与后面的江有朝对上,又移开视线,“即便嫁了人,也要以自己的喜好为先,不要委曲求全。”
江有朝自觉垂下眼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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