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封信!”陈玺面色凝重的说。
“一封信?”我皱着眉头,费解的看着他,“什么信啊?”
这才发现陈玺也目不转睛的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他这么盯着我是什么意思,被他看很有些发慌,不自在的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睛。
“方羽,”陈玺唤道,“突然看见你,我还以为你也是被那封信引来的,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挠了挠被风吹乱的头发,越来越糊涂了,看着陈玺弱弱的说道:“陈玺,你能跟我详细的说说那封信的事吗?难道你们几个人都是被那个什么信引来荒村的吗?”
陈玺难掩忧愁的转过脸,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薛丽的身上,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来,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可以抽根烟吗?”
“……嗯。”我还等着他回答信的事情,思忖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要把陈玺引来这个偏僻的地方?
橘红色的光在陈玺粗粝的手指间一闪一亮,烟草的气味随着烟雾弥漫于这空旷的山野间,朦胧的月光下那英俊的男人显得十分的惆怅。他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香烟,就像是一个人生不顺的失意人,只有依靠烟草才能排遣心中的郁闷。
“告诉你,你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陈玺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不会的。”我肯定的说。
浓密的烟雾笼住了陈玺英挺的五官,我看不清楚他,更加期待他即将要告诉我的事情。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递给我一封黑色的信……”陈玺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的眼圈迷蒙了他的模样,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份黑信里面的内容十分的简短,只有我的生‘卒’年和‘芸薹村十里花圃不见不散’几个字。”
生“卒”年?我瞠目结舌,陈玺将我的反应瞧在眼里,苦笑了一声,“方羽,你听的没有错,是‘生卒年’,也就是我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封信上面。你相信吗,我的死亡日期就是今晚。”
“你说什么啊?陈玺!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不要吓唬我啊。”我忽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脑补出陈玺梦里的那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就好像死神忽然降临在我们身边一样,而我们都将顺应那句老话说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们都将死于今晚。
此时,山野间比刚才还要寂静些,就连天边的月亮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灰溜溜的躲回到了乌沉沉的云层里去了。
听我这么说陈玺哑然一笑:“就说你不会信,”他拈灭手中的烟头,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又说:“方羽你知道吗,做这样梦的不是我一个人,收到这封信的也不是我一个人。”
“还、还有谁啊?”
陈玺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瓷娃娃,仰着头看着乌云聚拢的天空,“薛丽也梦到那个人、收到了那封信,杨舒琦也是,我们信上的内容都是一样。”
“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啊?”我震惊的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都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