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呃,你不会一直都没有睡吧?我们明天还要去爬山呢,要早点休息。”嘎,好像刚才大声说话,大声笑,吵人家不能睡觉的人是我。
我抿抿嘴唇,干干的,于是坐起来。
流暄问,“怎么了?”
我皱皱眉头。“好渴。”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或者是笑到嘴干。可是心情真的很好,整个人是愉悦地。仿佛在经历人生最让人高兴的时刻,做梦都是那种轻松而娱乐的。半夜笑醒。这种事是真地存在的。
流暄拉了一下我地手,反身下床去倒水,一杯水递到我眼前,我拿过来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我笑笑。“现在没事了,赶紧睡觉。”流暄放茶杯回来,我还拎着被子一角,“好冷啊,快进来。”
流暄躺进来,我靠在他胸前,我说:“山上的风景很美么?我一定要好好看看。看完风景以后,就要面对楚辞了,”伸在流暄后背的手。轻轻地拍拍,“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管你干什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流暄把我抱紧。我继续嘟囔,“流暄。你以前有没有过其他女人?”身体蜷缩一下。“以后能不能就我一个?”
然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流暄说:“金宫。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你一个。明天你要乖乖的上山,不要往后看。”
穿戴完毕,我从镜子里看身后的流暄,然后扫到桌子上地酒杯,脸顿时升腾起两朵红云,流暄伸手把我装暗器的小皮囊递过来,我拿到手里下意识地往腰上绑,绑到最后我才想起来,“我们去看风景,我带暗器干什么?”想解下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带上也无所谓。
流暄穿着一身绣着银线的白袍,身影优雅,带着极美的朦胧。长长的流苏从肩膀上垂下来,往前,白色的细穗落在我身上一些。我反身去攥他的衣角,“这件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新衣服?”
流暄笑,“好看吗?”
我连忙点头,“好看。”让人看不够似的。我说:“你穿成这样一会上了山,我是看风景还是看你?”说完话,整个人都热气腾腾,慌忙低下头。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在流暄面前,我总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流暄淡淡地笑,说出了一句话,差点让我地心从胸口跳出来。
流暄说:“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多看两眼。”
我愣了,流暄怎么也会说这种话,他从来都是淡淡地,即便是生病的时候开几句玩笑,也是很隐晦,今天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用他那清脆能达到人心底的声音,让人地心都沸腾了。
我慌乱地拿着梳子梳头发,梳到一半,手被人握住了,梳子离手,看着镜子里的流暄,他捏着梳子仔细地帮我搭理没有弄好地头发。
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我欣喜得手指扭在一起。开始担心自己地头发是不是不够顺滑。
镜子里的流暄笑了,“就这样散着头发,很好看。”他看我地眼睛,睫毛微眨,表情美而专著。
头发梳好了,我们两个人却在镜子里互望了一会儿,好想难舍难分一样,流暄拉起我的手,我站起来,看见他拿上了佩剑。
我意外地问,“怎么还要带剑?”
流暄笑笑,“有备无患。”
我想了想,确实,楚辞就在附近,小心点总没有错,也就没有深问。去爬山的路上走的格外慢,流暄牵起我的手,在初生的阳光下,就像散步一样,我偶尔侧头看着他笑,他也大方地让我看,仿佛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穿这身新衣服是为了让我多看几眼。
还是到了山脚,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高高的山脉,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我侧头冲流暄笑,“我们上去吧!”
流暄笑着,“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我眨眨眼睛,“记得,就是看我们谁能先到达山顶。”
流暄紧攥一下我的手,“别急,我告诉你怎么上这座山最省力。”
我继续眨眼睛,“你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赢你吗?”
流暄拉着我的手,围着山走了半圈,“这条路是最好走的,你只要注意一定要一口气爬上山顶,不能泄气,否则会一落千丈,功亏一篑。”流暄微笑看着我,“懂了吗?”
我笑,“你等着看吧,我肯定要赢你。”
流暄说:“那如果我赢了呢?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斜长的眼角轻轻一挑,竟然有几分暧昧,笑容又颇有深意。我顿时脸红起来,流暄说的不会是那件事吧!
流暄拉过我另一只手,低头,亲吻我的嘴唇,唇分离开少许距离,“你不会故意输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