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二童怔怔地坐在地上,牧氏死了,而且还是被老鼠咬死的,这走的时候还是个大活人呢,说话的时候嗓门比谁都大,这才去了衙门几日,怎么就死了呢?
&esp;&esp;“你们还人来!”牧二童一下子站起身来,上前就要抓住杨无咎的衣领,却被旁边一个衙役一脚踢开。
&esp;&esp;“你那婆娘是被老鼠咬死的,与咱们都无关,你若是撒野,连你也一起捉了!”那个衙役大声喊道。
&esp;&esp;牧二童满脸愤恨,可是却再也不敢上前了。
&esp;&esp;望着牧二童的模样,杨无咎幽幽地叹口气,示意衙役向后,他上前说道:“如今案子都没开始审理,所以咱们并没有给她用刑,只是按照规定关押,这事儿你就算是告到哪里去,这牧氏的事情都是意外,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认尸,赶紧将人带回来入土为安吧!”
&esp;&esp;牧二童蹲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喊道:“你这个婆娘,贪财鬼,最后还是害了自己吧?”
&esp;&esp;杨无咎听着,微微地皱眉。
&esp;&esp;其实牧氏的死的确有蹊跷。
&esp;&esp;镇府府衙的监牢里从来没有来过那么多的老鼠,几十只老鼠丝毫不怕人,一起攻击牧氏,那场面简直太恐怖了。
&esp;&esp;不知道为何,杨无咎忍不住向着倾家的方向望了一眼。
&esp;&esp;这牧氏虽然为人刻薄贪财,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农妇,如果是有人害她,是何人用这么诡异残忍的手段要她的命?
&esp;&esp;杨无咎想到了一直没查到的倾十七的身份,难道与他有关?
&esp;&esp;“你们带着牧二童回去认尸,我有点私人事情要办!”杨无咎低声吩咐了两名衙役。
&esp;&esp;衙役赶紧应着,上前将牧二童架起来,前去衙门认尸。
&esp;&esp;杨无咎出了村子,到了倾家门前。
&esp;&esp;倾家大门紧紧地闭着,院子里没人,静悄悄的。
&esp;&esp;杨无咎喊了两声容二妞,也不见容紫陌出来。
&esp;&esp;杨无咎犹豫了一下,四处看了一眼,用剑挑起里面的门闩来,打开栅栏门,径直进了院子。
&esp;&esp;杨无咎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眼,进了堂屋,正要掀起里屋的帘幔来,一根棍子就从里屋顺着帘幔边沿伸出来,一下子敲向杨无咎。
&esp;&esp;杨无咎赶紧用剑鞘反击,一剑鞘一根棍子,连同那帘幔搅合在一起,就过了十几招!
&esp;&esp;最后那根棍子将帘幔挑了起来,倾十七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身黑衣就站在了杨无咎的面前。
&esp;&esp;“杨捕头,青天白日私闯民宅,您身为捕头,竟然知法犯法?”倾十七沉声喊道。
&esp;&esp;杨无咎低声说道:“方才我已经喊了几声,是你没听见,所以我才进来查看!”
&esp;&esp;倾十七冷哼了一声:“杨捕头是官府中人,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只是如今房子的主人就站在杨捕头的面前,倒不知道杨捕头来我家有何贵干?”
&esp;&esp;杨无咎沉声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那个牧氏已经死了,昨晚在监牢里被老鼠咬死了,所以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至于你们家的那五百两银子,必须报案人亲自前去镇府画押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