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文知想把这些钱给瞎子老爸,瞎子不要,也不允许哑巴要。“这是文文自己赚来的,你自己拿着。有什么想要的,就自己买。”哑巴娘赞同的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乘着瞎子老爸正在外面,凡文知悄悄的塞给哑巴娘一百块钱。哑巴不肯要,比划着说这是你的钱,妈妈不需要。
凡文知按住她的手,“这是你该得的,快点收起来,爸爸要回来了。”把钱塞给哑巴娘后,凡文知就跑开了。
虽然第一次贸易,凡文知就小小的赚了一笔,但是他并没有考虑过再做第二次。他虽然有能力,也有头脑去改变生活,但是他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变。经历过太多,看得太多,活的太久,作为一个在地球修养的外星人,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体验。凡事顺其自然,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没有必要强行改变。而且现在的生活虽然很落后,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体验了。不过若是以后有机会送上门,他也不介意做做小生意。
半夜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凡文知睁开眼睛,身体没动。用精神力查探,原来隔壁屋子里,瞎子老爸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翻柜子。
就见到瞎子老爸从最破旧的那个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就从里面拿出个小木盒子。木盒子四四方方的,跟小学生背的帆布书包差不多大小。瞎子老爸从上衣口袋里拿了把钥匙出来,摸索着开锁。很轻的一声响,锁打开了。
到了这时候,凡文知也很好奇了,老爸这么神神秘秘的,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要不先偷看一眼。不过不需要了,瞎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叠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的,目测估计有个一两万。原来自己家里也是万元户了,凡文知傻乐。
瞎子没碰左边的钱,而是拿起右边的一个圆盘摩挲。凡文知认识那东西,那是罗盘。堂屋的柜子里也有一个,但是远远没有这个这么厚重,正规。虽然现在他的精神力很低,但是他依然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罗盘里面有能量波动。
瞎子叹了口气,似是无限缅怀,又似心事重重。最后还是干脆的将罗盘放好。拿起左边的钱,一张张的点起来。
凡文知打了个哈欠,这都快半小时了,瞎子老爸还在点钱。看来今晚上不点出个具体数目是不会睡觉了。凡文知翻了个身,先睡醒了再说。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精神力一点长进都没有。
第二天吃完早饭,瞎子没去摆摊算命。而是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子里,找到有名的泥瓦匠,也是个小小的包工头,说要盖房子,让包工头算一算大致的工钱,材料钱,还有时间要多久。能不能在冬月前盖好。
泥瓦匠知道这瞎子的能耐不一般,也不敢有所欺瞒,老老实实的给瞎子算了一笔账。下面四间房,楼上两间房,加上院墙,临街铺面一间,满打满算,怎么要一万三四左右。如果要铺瓷砖,那价钱就更高了。
泥瓦匠虽然不敢欺瞒,但是他很怀疑瞎子有这个钱来修房子吗?还两层小楼。
当瞎子拿出一千块,说是定金,让他赶紧找齐人手,顺便先帮他买一些材料的时候,泥瓦匠是真相信这瞎子是真的要修房子,不是耍他玩的。
当着第三人的面,泥瓦匠开了条子给瞎子。瞎子收好条子,说:“这个月二十二是黄道吉日,宜破土动工,你就那天带人来我家吧。”
当天瞎子回家宣布修房子的消息后,凡文知是真的吃惊。他不是惊讶瞎子老爸的财力,而是吃惊于瞎子老爸这种做事的魄力,行动力。这两年,镇上很多人家都纷纷修房子,还都是两层小楼。但是无一例外的在修之前,都是大肆宣扬,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钱了,要修房子了。有的人甚至提前半年就开始宣传了。
这下凡文知也知道之前老爸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去数钱了。看来修房子的钱是足够了。
“爸,那修房子的时候,我们住哪里啊!”
瞎子早有准备了,摸摸儿子的头,说:“到时候就在院子里搭两个棚子,将就住两个月。文文,住棚子很辛苦的,你怕不怕?”
凡文知嘴角抽了抽,看看他们现在住的土坯房,漏风,漏雨,没看出和棚屋有什么差别。“不怕。”
瞎子笑眯眯的,“我家宝贝最棒了。”
凡文知翻白眼,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宝贝。好吧,他是小孩,没有反对权。
工程队来了,土坯房也被拆了,凡文知终于住进据说很苦的棚屋。真没觉得很以前的房子有差别。瞎子担心儿子天天呆在工地上,会被伤到,干脆找到幼儿园,让凡文知插班读大班。
如果说第一天凡文知对于幼儿园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好奇的话,那么第二天凡文知则完全是郁闷了。和一群跟得了多动症似地小屁孩一起,整天蹦蹦跳跳的,说些极为幼稚和无知的话,做些很傻的动作,凡文知凌乱了。这是怎样的日子啊!
喂,别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很讨厌。什么,大家都这样!喂,这是什么世道。
对,还有你,不要跟着我,你是跟屁虫啊!还有我知道我的头发很光滑柔顺,还很干净,但是他不是你的玩具,不准再扯了。你,就是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打架。哭什么哭,胆小鬼。
……
凡文知快崩溃了,瞎子老爸真的只是送他来上幼儿园,而不是送他来被摧残的吗?天啦,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类小孩,为什么他们的精力这么充沛,为什么他们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啊!他不要读幼儿园了,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