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程昱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如今再加上了一个人称王佐之才的荀彧。这鄄城这么重要,都不知道张邈是如何把个鄄城给弄丢了的,还是丢在了两个文臣身上,真的无法想像这种无能之辈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无能之法。
当然,现在再去怨恨于张邈已经无济于事了,也唯有保佑这次吕布领兵过去能把个鄄城给打不来吧,若不然,这濮阳可就真的麻烦了。唉!!!
然而,正当陈宫在忧心着吕布打鄄城的事情的时候,这边吕布却已经带着大军回来了,当然,吕布是因为攻不下鄄城而退回来的。
幸好,吕布并没有大败而归,只是因为听到驻守济阴的薛兰,李封二人,被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敦引一支偏师给杀得大败,李封,薛兰二人更是身死于异处,吕布见久攻鄄城不下,又担心濮阳有失,遂急急回军而来。
“济阴丢了?”陈宫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吕布,几乎是陈宫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种阴沉的声音问着吕布,然听上去却又出奇的淡然。
“俩无能之辈,死不足惜,然他却丢我大军数万,失我济阴之门户,曹操若领军攻来,我濮阳必四面以受敌,此死无葬身之地也。”
很难以想像,以陈宫这位平素温和却冷静机智的人,竟然会有生这种阴森恐怖的声音出来,让人听得来几乎是要牙关打颤。
当初按陈宫的建议,是想以张辽为主帅,驻守东平郡,高顺为副,驻守济阴国,吕布自任为军中先锋,以吕布之勇武,若只精于战事的话,天下间,何人能敌得住吕布,又何人能敌得住吕奉先所带领的那如狼似虎的几万并州狼骑。
可是,或许是因为陈宫新投吕布吧,吕布并没有采取他的意见,甚至于直接把个高顺给边缘化了,打了他去青州,只让薛兰,李封二员小将去驻守济阴这种险要之地。
天地良心,就那两蠢货,若不让这二人带上个百万大军,估计都得被人给活活阴死,如何能守得住夏侯敦的攻势。
济阴丢了,薛兰,李封二人带去的几万大军亦是丢了。如今濮阳四四面受敌,如之奈何?
其实吕布亦是有不得不如此的苦中,对于像陈宫这种靠脑袋吃饭的人,吕布自问自己是没有那个天份的,当然,他也不屑于去用什么计谋。就他那一杆方天画戟足矣。
对陈宫的不待见,大家可能会很容易理解,可是对张辽,高顺二人亦是不待见,或许有的人就会起争议,其实这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吕布确实不是一位合格的主公,但至少,他现在却在从事着做人主公的这个职业,在并州,在西凉,在丁原,在董卓这些大佬手下呆过的吕布,心里比谁都清楚,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此时若全为张辽,高顺等人接去了手上的兵权,变成主弱而臣强之势,以吕布那种强势的性格,又如何会放心。
所以,其结果,早在吕布弃了张辽,高顺二员大将而让薛兰,李封二人领兵守济阴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濮阳,怕是要丢了。
四月初三,晨,曹操大军已是开赴至濮阳城外,密密麻麻间,只怕不下于十五六万人马,
双方也就二十多万的兵马,这种阵势,吕布算是见得多了,当初虎牢关外,十九路诸侯,百万大军,边营百余里,那种阵势,他吕布都敢直接无视,不放在眼里,何况就曹操这十几万大军耶。
翻身上了赤兔马儿,提过方天画戟,陡然间,却见得立于前头的吕布,仰天一声长啸,拍马,便至大开的城门处奔了出来,身后,一万并州狼骑,闻得吕布的长啸之声,亦是个个有样学样,嘶吼出声,抖擞精神,拍马便追着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吕布的脚步狂奔而去。
一骑火红色的身影,几乎是在曹操等人眼不及暇接之时,吕布,这如神一般的男子,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十几万曹军的面前。
身后,蹄声如雷鸣般想起,一万并州狼骑,几乎在瞬间,便从城门口处疯涌而出,一一列阵于吕布之身后。
立于赤兔马上,吕布戟指大骂道:“曹操老贼,汝何故兴兵来犯我兖州耶?”
“哈哈哈……”听得吕布这话,对面的曹操不由被吕布给逗乐了,呛然大笑道:“曹某于初平三年,受天子昭令,以为兖州牧,武乡候,却不知温候今日受得是哪家昭令,以拜为兖州牧耶?。”
“哼,汝曹孟德自领兖州以来,不与民好好休生养息,却偏连年征战,兖州百姓苦不堪言,早有驱逐汝之心,奈何汝倚仗军威,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今我吕布受兖州诸士家大族共同举荐,代为州牧,曹操老贼,可曾明白否?”
“兖州士族举荐吗?又是这帮子杀才!”闻得吕布之言,曹操更是恼怒非常,心里头的火气,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涨,好个兖州士族,某家如此诚心以待,汝等却还如此不识好,却是莫怪我曹某心狠了。
低着头细细的深思了会,曹操终是回过神来,对着对面的吕布厉声道:“汝若有天子明昭,老夫自当风光相让兖州于你,然汝吕奉仙若无天子昭令,曹某便仍然是这兖州之主,今汝兵无故犯我兖州,为我兖州万民计,曹某不才,今日却需让汝知道,何为王法耶。”
“谁与我去擒下此贼?”
“某愿往。”身后许褚应声出列。此时的曹军中,亦唯有许褚才勉强能顶得住吕布的攻势。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