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长吧,偏偏又顶着一个秃头。
这不是为难人嘛!
所以,玉如意想了半天,最终双手合十,朝文才行了一个佛礼,道:“如意见过这位大师!”
“噗!”
看到玉如意满是纠结的小脸,再看看文才一脸无语的表情,莫说是李长风,便是张召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古代,文才的板寸和秃头没啥区别,再看看他的道士打扮,也难怪玉如意会一脸纠结了。
“你还是叫他道长吧,这家伙是个道士!”
“啧啧,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没跑?”
李长风莞尔,朝玉如意笑道,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青楼女子竟然真的守在这里没跑。
“公子说笑了,没有公子的话,如意哪敢离开!”
玉如意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慌,一脸强笑道。
陆菲青听到两人对话,脸上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到了现在,他哪还不知道乾隆旁边那少年便是玉如意口中疑似先天境的强者。
好歹是武当派外门长老,陆菲青尽管心中震惊,却很快调节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朝李长风三人行礼道:“武当陆菲青见过两位公子,见过这位道长!”
武当陆菲青?
不好意思,原著几乎忘干净的李长风,根本就不记得这人是谁。
反而是张召重与陆菲青关系匪浅,有不小的恩怨。
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在张召重叛出武当之前,关系还很好,若非如此,陆菲青这些年追捕张召重的时候,也不会处处手下留情了。
所以,对陆菲青这个师兄,张召重还是比较尊重的。
只不过,他现在顶着乾隆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淡声道:“原来是武当派的高人啊,不知道陆道长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陆菲青当然认识乾隆,但是在这里,他肯定是要装作不认识,否则真要被扣上一顶反贼的帽子,他个人生死是小事,牵连到宗门就不好了。
奈何,陈家洛的师傅袁士霄对他有恩,让他帮忙照顾下弟子,所以他才会不时的暗中相助。
想到这里,陆菲青只能硬着头皮,道:“说来惭愧,这是陆某私事,当初有一老友让帮忙照顾下弟子,今晚刚来到杭州城,便听说这后辈冲撞了贵人,不放心之下,才尾随而来。”
“年轻人做事不知轻重,闯了大祸,不知前辈可放他们一马?”
陆菲青嘴角发苦,硬着头皮道,他前面是说给乾隆听得,表示今晚之事是他的私事,与武当派无关。
后一句则是朝李长风讲的,因为他清楚,除非李长风出手,否则这天下恐怕很难有其他人解开红花会众人身上的穴道。
陆菲青的小把戏当然瞒不过李长风,只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些事情,故而无所谓道:“这事情,你就要问东方公子了,若他这位苦主没有意见,我就更没有意见了。”
张召重闻言,不由皱眉,说实话,他真想趁此机会将红花会众人一举灭杀,只不过想到陆菲青对他的关照,最终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放他们一次,只希望他们能牢记此次教训,以后安分本分。”
李长风无所谓,谁给钱谁是老大,既然张召重愿意放过他们,他更懒得想太多,抬手几道气劲弹射而出,将红花会众人身上的穴道解开。
奈何,有些人想死,谁都拦不住!
红花会其他人恢复自由后,一个个心神惊惧的看向李长风,不敢说话。
唯有总舵主陈家洛两眼通红的盯着乾隆,他本就是乾隆的亲兄弟,兄弟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亲近,这是血脉上的牵引。
然而,今晚的乾隆却让他没了这种亲近感,反而升起一种淡淡的恐慌,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他两眼紧盯着张召重,心绪难平,嗓子有些嘶哑道:“你不是。。。。。”
陈家洛的反应,早就落入李长风眼中,眼见他即将说出“乾隆”二字,李长风想都不想,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他身前,一指点出,洞穿其咽喉,让“乾隆”二字,至死未能说出来。
有道是,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你若非要找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一个弹指击杀陈家洛,李长风将目光转向红花会的其他人,仿佛是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洪荒巨兽,恐怖的压力,让众人近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