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的,进来吧!”她看着他正经的模样,心里想:“是你,我就不用这样遮遮掩掩了。”
“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不方便,现在,还真是……”
“都怪我,怪我!”玲珑也在帮腔。
“好了,没事了,又不是外人。”蝉儿索性裹着被单,下了床,坐到了桌边。“怎么了?这么晚。”
“我……”
“来,坐下说。”
“好,你们说话,我去沏茶。”玲珑出去了。
“我今晚出去了……”他一五一十把刚才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杀手很可疑?”
“嗯,你知道吗?他用的居然也是柳叶单刀。”
“哦,是那种特制的吗?半段血槽的那种?”
“是,我可以确定,因为你说过以后,我特别留意那个黑衣人的单刀。”他十分肯定地说。
“你觉得他的功夫……”
“应该是少林派。”
“不可能啊?不可能是十年前的那一帮人,他们的功夫可都是很怪异的,不是中原门派的,这一点我父亲可以确定。”
“哦,那这里就有学问了,我们好好地研究研究。”
“你能把那把刀的样子画出来吗?”
“当然。”
蝉儿取出了笔墨,三郎认真地回忆一番,开始下笔。
“嗯,还真是…………”蝉儿也肯定地说。
“这样,据我分析,今晚想杀张大人的有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哪两个人?”
“德静王武三思和皇后韦氏。”
“为什么?”
“你想,目前在朝中,张大人的威望和权力可谓如日中天,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因为他有功在先,况且,此人正直,清廉,是个好官,只有坏人才最怕他这样的好官,所以只有有政见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他分析的有几分道理。
“那他们两个谁的可能性最大?”
“怪我,没有跟上那个黑衣人,要不有可能找到他的下落。”三郎愧疚地说。
“这倒没什么,只要他一日不得手,恐怕还不会罢休。”蝉儿极有经验地说。
“也是,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先监视德静王府和东宫。”
“东宫好接近吗?”蝉儿忽然提出了一个具有技术性的问题。
“也是,皇宫是不太好进,我另外想办法吧,我们先去德静王府。”他们二人商量并确定了行动计划。
此时,蝉儿肩上的被单不知不觉地滑落,左肩上的蔷薇花,在烛光下,娇嫩地开放。
“蝉儿,别动。”
“怎么了?”她吃惊地问。
“别动……”三郎靠近她,注视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