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下来的张银山随即感觉胸膛火辣辣的疼,不觉咳嗽了起来,一阵剧烈咳嗽后,他感觉嗓子一甜,一股子浓痰从嘴里咳了出来,浓痰里面夹杂了一些鲜红的血液,他觉得自己的肺特别疼,那寸头小伙的一脚将他踢出了内伤。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张银山缓缓坐在地上,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嘴里不断吐出一些血沫子,他不断调整呼吸,过了许久,他觉得自己的咳嗽减轻了一点,但胸膛里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疼。
他忍着胸部传来的疼痛,慢慢朝老黑家走去。他要去骑自己的自行车,刚才他将自行车停在了老黑家的门旁边。
站在远处瞧了几眼老黑家的大门旁边,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早已不翼而飞,他认定自行车是被那两个小伙子取走了,但知道了又能咋的,现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老黑家要自行车。
张银山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夹杂着血的痰后,转身慢慢离开了。
走在半路上的他越想越气,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闯了好多次,没想到在这后山村里差点翻了船,他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人不服老不行啊”。
随即他想起那寸头小伙子的身手,觉得那小伙子的功夫着实厉害,拳风凌厉,腿法霸道,他认为就是自己回到二十多岁,也难在那小伙子手里走上十招。
功夫高手、邪门的宗教仪式……,他隐隐觉得老黑家里的那些人不简单,又想起自己儿子张万森的病,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后,张银山来到了后山村所辖的镇派出所,他对派出所民警说道:“报告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后山村的一户人家将我的自行车抢了。”
派出所的一个精干的民警说道:“什么,你的自行车被抢了?”
张银山说道:“嗯嗯,是的,一个半小时前我骑着自行车去后山村转悠,一户人家里冲出来了两个小伙子,将我打了一顿,还把我的自行车抢了,你看,这是他们打的伤。”说着将头伸过去让警察同志看,头上有个大大的包,那包是刚才那寸头小伙子一拳打的。
警察详细看了一眼张银山头上的包,正准备说话,张阴山一阵剧烈的咳嗽,嘴里突出了一口血沫子,这口血沫子着实把警察同志吓了一跳,张银山说道:“他们在我胸上踢了两脚,估计把我的肺也踢坏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
警察同志忙让他坐在凳子上,并倒了一杯水后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小伙子住哪里。”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警察同志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发,你带路,王八蛋还敢抢老百姓的自行车,我看是反了天了。”说着就招呼人出发。
几分钟后,张银山坐在警车里,同行的还有四名派出所警察,朝着后山村老黑家出发。
当几人来到老黑家时,老黑家早已人去楼空,院子里点香的大火盆里还冒着浓浓的白眼,地上散落着一些红红绿绿的纸做的小旗子,房屋前摆了一个大大的供桌,桌子上摆着各种祭祀用品。
一名岁数比较大的民警招手,将三名警察叫到一边,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后,三名警察分别搜查起了房间,其中一名警察拿着相机不断地拍着照片。
那名岁数比较大的警察对张银山问道:“同志,你把你自行车被抢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报告警察同志,刚才我骑着自行车来这村转悠,当走到这家门口时,听见这家院子里特别嘈杂,我闲着没事干,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一群人跪在院子里,院子中间几个巫师打扮的人边跳边挥舞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好像在举行着一种仪式。正当我看的入迷之时,跪着的那群人中,有两个小伙子看见了我,他俩走过来二话没说,伸手就开始打我,我一看这种情况,撒腿就跑,等我跑远了后,想起自己的自信车还在这家门口,又返回来取自行车,发现自行车早没了,我又不敢到这户人家里要自行车,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那名岁数比较大的警察看着张银山的眼睛,仿佛要把张银山看透了,张银山心底一阵抽抽。
警察说道:“等会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把你看见的详细说一遍,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你看一下,这院子里有没有你的自行车。”
张银山瞄了一眼院子后,发现院子里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于是说道:“警察同志,我的自行车不在这院子里,我的自行车特别好认,自行车的座位上包着一个军绿色的座套,车把前面挂着一个框子。”
警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