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暗卫,一个七杀,还有一个直接巴上七杀的小女子。
“你……”果然她没猜错,有姜霖奕的地方,轩辕七杀怎么会乱跑,百分百是跟来的了。“本王特准你进去护卫你家主子……那个,必须把人给我活着带出来。”
“是,公主!”
“等等啊等等——”
轩辕七杀一把甩开双娥,冲进了恶沼,但那四个暗卫还是听话地留在了原地。
“呜呜……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我的男人要冒死去救你的男人啊?你还是我的表姐,你太狠心了啦!还我男人来……呜呜……”
轻轻揪眉深吟半晌,不得不下令,“得得了,你们四个进去保护他的男人。”
“是!”
四个暗卫不得不离开了,这才平息了双娥的哭叫。
司仪官直抹大汗,弱弱地提了一句,“女王陛下,这……这不是破坏了规矩,即时各国公子国主少君应该如何……解释啊!”
轻轻满心都挂在自家男人的安危上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大不了到时候一人送点好药好果子打发了算了。”
包括花玥儿在内的官员等人,全部掉了下巴。有这样当女王的嘛?太儿戏了!可是,他们又没办法,因为事已至此。到时候他们除了猛给轻轻抹屁股,忠君之事,也没别的办法。
花向蓉直摇头,在她发怒前鬼溪将人给拉走了,直说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事方法,老辈的只看好结果就成了,过程不重要。
这过程不重要吗?
里面的男人们早就在大骂制定这过程的该死女人了。
“天哪,快帮我弄掉弄掉,我的肉啊……”
别怀疑,这是宣于大官人的叫声,凄楚,可怜,哀怨无比,“你这死小子。你自己吃苦就成了,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早知道我就弃权,我就弃权了!我现在要弃权————”要不是看在他伤还未好,必须多个帮手的份上,他怎么会舍命陪君子,不,纯就是一损友兼小人。
“别叫了,我们有这天蚕丝的纱巾,只被叮了几个包。你没见文信君和月阙,出去可能都要半条小命……”紫极,嗯现在改称他姜霖奕,忆及刚才群蜂出动的场面,开始有些后悔派月阙来,毕竟月阙是三皇叔最喜欢的儿子,也是世子。
“哼!你连我都脱下水了,还会担心其他人。别一脸假惺惺了,你多派个人来,还不是想增加自己这方的胜算率。我看这世上就没有比你算得更精的家伙了。哎哟,后腰,我的后腰——”
白嫩的肉上巴了一只两指粗的大马蝗,那血啊吸得是红滚滚、圆溜溜,难怪宣于谨叫得那么凄厉。
“好了。”
“为什么他们都不咬你啊!该不是我可口,他们全往我身上兜,所以你才故意拉上我,你你你……”纯当他是一个人柱了。
“你忘了,”姜霖奕笑得轻柔,好似只是来这毒沼中游玩一趟,仍不见丝毫急躁惧意,“我从小就是被毒物养大的,几十年积累,这里的毒能有我体内的强吗?!怕是只闻得味道,他们躲都来不及了。”
所以,这世上能伤他身体的,除了他自己,怕就只有那个小女子了。可惜,她现在还并不懂得。
宣于谨一听,立即明白没有多说,怕又勾起朋友的伤心往事。回头急寻那什么该死的草,害人的草,天杀的草,想尽快采了回去教训那黑心肠的女人。
“小心——”
这叫声来身不远处,当两人赶去时,正瞧见一只黑色尖头蛇,足有人的大腿粗,昂着蛇头,吐出的红信下,还冒出汩汩的白烟。而发出叫声的正是月阙,被蛇缠上的却是文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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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该喝药了。”
轻轻望着雾蒙蒙的沼池,心思全没了,哪还顾得上自己的风寒未好。
花玥儿接过了药碗,并未注意那端药的人并不是轻轻的近身宫人,因为她的心思也被里面的一举一动全勾走了,“轻轻,别孩子脾气。药还是要喝的,不然他万一有事,你怎么有精神照顾他。”
“好吧!”
囫囵吞枣地喝下药,完全没注意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色。但花玥儿却发现了生面孔,刚想询问,沼池中传来人声,似乎已经有人回来了。她心中一急,跟上轻轻靠近了沼池。
人影渐近时,两个女人的声音都提到了喉口。
“奕……”
那人抬起头时,一双傲气的凤眸清晰地投入轻轻眼中,她倏地住了声,看到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包包,心中也是不忍。立即派早准备好的人,递上衣衫,吩咐回屋诊治伤患。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兰儿,我摘到了。”笑声中有一丝苦涩,他硬把一株褐茎金叶的天芯草塞进她手中,才由自己的侍从扶了下去。
一时,她心底酸酸地,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很清楚,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是他的幸福绝对不会是她。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姬凤倾临走,与姜月盈擦身而过时,传递的那一计意谓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