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玉神色大变,顾不得双脚虚软,就要下床,“我出去看看,再怎么说,这儿都是谛爷的地盘,他这么放肆,也太过分了。”
倪学柔眼明手快,赶紧搀扶住她。
“你啊,就别嘴硬,明明是怕他被打成猪头。”
“学柔!”古凤玉用眼神警告好友。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带你出去瞧瞧。”
大厅里一片狼藉,当扈和谛听连续交手、对掌几回合后,好不容易谛听藉机暂时反扣住当扈的手臂。
“我现在要说的话,你仔细听好。你知道她们是从千年后来到这个时代,如果你想要永远留住古凤玉,千万不要让她们碰面。一千三百多年的距离,一旦离开,谁能保证还有再见一面的可能性?你和我都知道,可能性是零。”
当扈在他放松扣势时,反手一推,随即全力朝他的致命点进击,接着正面压扣谛听的双拳,“我要带走凤玉,我知道她在这里。”
“我们有相同的目的,我会让你不着痕迹的带走古凤玉,但是你要承诺,永远不能让她再找上学柔。”
“这点不用你说!”
击掌后,双方各退数步,围观者可能以为他们势均力敌,尤其当扈和谛听的嘴角都有血痕,让人更加深信这是两败俱伤的争斗,只有他们清楚两人订下的约定。
“谛听,你还好吧?”倪学柔走进大厅时,刚好目睹这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连忙奔到他身边,帮他擦掉嘴角的血渍。“这是怎么回事?”
当扈在倪学柔放手的刹那,轻松的挟持古凤玉,并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糟糕?”
“你这笨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跟人打架?”还流血,该不会伤到脏腑吧?这么想着,古凤玉的唇色更显惨白。
“我们回去再说,我不要留在这里。”当扈顺势咳了几声。
“好,我们回去。”古凤玉知道学柔也担心着谛听,先把两只猛虎隔开比较重要。
距离几百尺,回当燕楼的途中,当扈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双臂死缠着她的柳腰。
“先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势。”
古凤玉好说歹说,当扈坚持不肯松手,她没辙,只好贴着他,在老大夫的注视下,十分尴尬。
老大夫收回诊脉的手,“劳积心肺,郁结未解,加上这掌伤了经脉,虽然身子骨硬朗,还是要休养一些时日,老夫会多开几帖药方,楼主最好多多休息。”
“那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好好调养就不会有后遗症。”老大夫写好药方后,要小学徒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等等!请大夫帮我的夫人瞧瞧,她的脸色苍白,我有点担心。”当扈挣扎着想要离开床铺。
“我没事!大夫,你不用理他,我请当管事送你出去。”古凤玉索性坐在他的身上,阻止他起身,示意当缘赶快送大夫出去。
“你……”紧紧搂住她,当扈深叹一口气,“你该给大夫检查。”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他居然在发抖,古凤玉可以感觉到,但是,这怎么可能?他是强势到不可一世的人,她甚至怀疑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击倒他的意志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她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