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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好白鑫兰后,耶律狐邪才开口问,“兰儿,本王送你的那块血玉你可一直戴在身上?”
“邪,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这件事情了?”
捏了下怀里的娇人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怎么?本王不该问问吗?你呀,还不是为了你的清白,本王才会担心的问。”
“清白?兰儿不懂邪在说什么?”把脸埋进他怀里,心里却在想这和玉佩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嗯,刚刚本王看见王妃那里有一封她哥哥的来信,里面有提到玉佩的事情,说是从死去的绿儿手里拿到的,如若这样说来,那绿儿之死,岂不是和你有关?”
白鑫兰心里一惊,放在他怀里的手不觉间一紧,“绿儿死时手里攥着玉佩?”
“是啊,兰儿,告诉本王,玉佩是不是一直都带在你身上?”扳过怀里人的双肩,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咬了咬唇,眼里的泪水越聚越多,又要流下来,耶律狐邪也拧起眉毛,“这怎么又哭了?你看看你这薄弱的身子,怎么能承受住经常哭呢。”
“其实,那玉佩在绿儿死之前就丢了,兰儿一直没敢张扬,后来还是告诉了乌娜,让人命下边的奴婢找遍了整个兰院,也没有找到,兰儿也不敢告诉你,所以…”低下头,一脸的愧疚。
耶律狐邪听完之后没有说话,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其实他不是没有发现兰儿话里有诸多毛病,但有也可能那玉佩确实是被绿儿拾到的,如今绿儿死了,又死无对证,一时间他也犹豫不决。
想到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耶律狐邪心里某个地方被紧紧扯了一下,丝丝疼痛的触感,让他一时忘记了呼吸,倔强外表的她,那般无助脆弱的样子,就算被她最讨厌的自己搂起,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她已经麻木。
悠悠的叹了口气后,才开口道,“兰儿,这件事情因为绿儿死了,又无旁人的做证,如若王妃有朝一日说起此事,只怕你是有百口也莫辩啊。”
“彼岸妹妹心里的苦兰儿知道,所以兰儿不会与她计较,毕竟绿儿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白鑫兰再次趴到耶律狐邪怀里,眼睛里却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难怪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还以为是那日出去偷偷见面时丢在了路上,让乌娜又派人找了许多地方也不见,原来是推那丫头入湖的时候,被她给扯掉的,可能那时自己也是心急,怕有人经过,不然也不会连这点都没有注意到。
室内一片寂静,而同一个院里的另一处室内,晕睡过去的彼岸却刚刚睁开眼睛。散神的眼睛在眨了几次后,才慢慢看清原来是自己的房间。
“王妃,你醒了?红儿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呢。吃晚饭的时候都过了,奴婢这给你做了点粥。”红儿怀里抱着烈儿,走到床边,看着彼岸红肿的眼睛,小声的说道,“刚刚二王子来过了,奴婢说您正睡着,他没让奴婢叫醒你,只是留下一封信让奴婢交给您。”
彼岸呆愣的神情在听到红儿话里提到‘二王子’三个字后,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红儿,张了几次的红唇,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却也没有流一滴泪,只怕那一会儿子,她已把一生的泪都流尽了。
“奴婢不知道王妃为何突然伤心,更不认得这信上写的是什么,不过王爷抱你回来后,走时却一脸的阴沉,奴婢进来时,正好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信。”红儿走到桌子旁,拿过那封信又走到床边,将信放到了彼岸身边。
彼岸慢慢的起身靠着床头坐了下来,拿起信呆愣了许久,又递给红儿,红儿拉过信之后,她才淡淡开口道,“拿去烧了吧。”
“是。”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看着红儿一手抱着烈儿,一手拿着信正在红烛处点燃,被点燃的信纸慢慢的向地上滑落,最后落到地上时,也变成了一些黑色的纸灰。
“把烈儿给我,你去把粥热热吧。”
红儿应了声,把烈儿交到彼岸手里后,才端起桌子上的粥走了出去,抱着儿子,眼睛却落到床边另一封信身上,那清秀有力的字体,让人可以猜到他主人的秉性和风格。
既然耶律狐邪已看过了那封信,想必此时白鑫兰也知道玉佩在自己这了吧?各种借口也找到了吧?自己再去找耶律狐邪理论,只怕也只是无用,暗暗的对着儿子苦笑,自己还真是没有用,竟然现在明知道绿儿是白鑫兰害死的,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样活着又有何用?
将儿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着,彼岸才拿起那封躺在身旁的信,打开,刚强有力的字体,还带着墨香的字印入眼帘:彼岸,数日未见,甚是想念。吾与汝的誓言时时在耳边,愿得汝一人之心,从此不顾世间之事。…阿楚。
短短几句话,却让彼岸最后笑出声来,一滴滴的泪水打湿了信纸,为了他的王兄,他对自己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
用力的撕着手里的信纸,恨不得撕的就是那张总是宠溺自己的温柔脸颊,一切都是假的,又有什么理由再让自己去怀念?不过既然他都做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当然不能让他白费了心思。
红儿手里端着粥一走进来,就看到撕碎扔的满地的信纸,把粥放到桌子上之后,走到床边扶着彼岸走到桌前,彼岸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粥,虽然一天没有进食,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王妃,多少吃点吧,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身子怎么受得了?”红儿看不过去,在一旁轻声的劝慰。